查看完整版本: 南州十一郎 -【 我的農場在沙漠】《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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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yz0116 發表於 2017-10-5 11:09 AM

第二十四章 青貯料

蔡鴻鳴無奈的看著眼前這毛還沒長全的小屁孩。

她似乎和自己天生不對頭,從在車站給她留下不良的印象後,就對自己很有意見,連自己救了她一條小命也依然如故。現在更是仗著家裏人的寵愛變本加厲的對他橫眉豎眼起來。

但沒法子,誰讓她是眾人眼中的寶呢?

這小家夥沒什麼本事,就是一張嘴甜,遇到老人就喊爺爺奶奶,遇到中年人就喊叔叔阿姨,遇到年輕的就喊哥哥姐姐。這條街上的人個個都非常喜歡她。去外麵買東西她從來都不用給錢,人家會自動送給她,也就是這樣,所以才吃得胖乎乎的,和師婉兒小時候有得一比。也不知道會不會是另外一個肥婆,蔡鴻鳴不無惡意的想道。

對這小家夥,他是沒什麼辦法,罵又罵不得,打又打不了,估計他隻要有這個心思,就能被街坊鄰居罵死。

要是有所動作弄哭了她,不用別人動手,她老媽就能下毒手大義滅親。

沒法對付小家夥,蔡鴻鳴隻好求助莘瑾柔,問道:“你這邊有賣冰淇淋嗎?”說著,朝她搖了搖頭,示意她說沒有。

看他這麼大一個人,竟然對一個小孩沒辦法,莘瑾柔暗暗竊笑,道:“這麼冷的天賣冰淇淋給誰呀!早不賣了。不過有小熊餅幹,丫丫要不要呢?”

聽到沒有自己喜歡的冰淇淋,隻有小熊餅幹。丫丫小臉皺了起來,攪著小手,猶豫不定。

蔡鴻鳴連忙說道:“其實小熊餅幹味道也不錯,而且還有很多種吃法,比如放在水中泡軟,加入蜂蜜,攪成糊糊用湯匙舀著吃,味道絕對比冰淇淋好。還可以用來喂大公雞,大公雞肯定喜歡吃小熊餅幹。”

本來還在猶豫要不要吃小熊餅幹的丫丫一聽到他說的小熊餅幹的另類吃法,心中就不淡定了。再聽到自己喜歡的大公雞也愛吃。連忙點頭答應應。

這時,麵包坊的門被打開,師婉兒走了進來。

“姨姨...”

丫丫看到她,頓時飛撲過去。還小心眼的告狀道:“姨姨。姨丈好小氣。都不給我買冰淇淋。”

“這麼小氣,走,我們過去打他。”師婉兒就抱起丫丫。過去打了蔡鴻鳴一下。

蔡鴻鳴假模假樣的叫疼起來,被師婉兒沒好氣的白了一眼。

不過師婉兒又說道:“丫丫,這麼冷的天不能吃冰淇淋,要不然會鬧肚子,要是鬧肚子你就不能吃好吃的東西了,到時怎麼辦?。”

丫丫這時倒是很爽快的答道:“那我不吃了,吃小熊餅幹。姨姨,我跟你說,小熊餅幹有很多吃法的...”她把剛才蔡鴻鳴說給她聽的話轉而向師婉兒說了起來,好像她本來就知道似的。蔡鴻鳴看了在旁邊偷偷笑著的莘瑾柔一眼,對這小屁孩已經無話可說了。

從麵包坊出來,回到家中,他老爸已經將大學士的腿傷處理好,並用石膏固定,而大學士也已醒過來,正躺在**看電視。

“醒了。”

“嗯,要麻煩你一陣子了。”大學生感謝道。

“不需要這麼客氣,劉重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再說以後你也是我的員工,對員工好一點是正常的。最近一段時間你就住在這裏,等腿好了再過去。明天我讓劉重過來照顧你。”

“不用了,我自己來就行。”

“這怎麼可以。你這腿傷不是小事,不能隨便動,要是骨頭移位,你斷骨的苦可就白受了。”

聽蔡鴻鳴這麼說,大學士也就沒再推辭,況且他在這邊人生地不熟,劉重過來,有個說話的人也好。

晚上蔡鴻鳴和師婉兒也沒回去,留在這邊過夜。家裏本來就住著蔡鴻昇、鬆娜和他爸媽,現在又住了大學士和他們夫妻二人,房子一下緊張起來。蔡鴻鳴本來還不想裝修那新蓋好的房子,現在看來不裝修是不成了,要不然過年時候若是有親戚過來走訪晚上留宿,沒地方給人家住可就糗大了。

於是,第二天他就在縣裏找了家聲譽好的裝修公司,讓他們設計一下,把圖紙傳給他,到時再視頻定奪,免得跑來跑去麻煩。

處理完事情,他就帶著師婉兒去買了輛越野車。

他那輛改裝的肌肉車雖然好用,但耗油,況且一個女孩子開那種車也不好看,所以就給她買了輛能在沙漠跑的牧馬人。買完車,再買了一大堆東西後,蔡鴻鳴就和師婉兒一人開著一輛車回了西都勝境。

回到農場,遠遠的就看到劉重開著收割機在玉米地上忙活。

他一人開著機械不停的收割玉米秸稈粉碎進旁邊的大卡車裏,接著,卡車會把裝滿的粉碎了的玉米秸稈運到倉庫用設備壓實,然後存放到早已經準備好的封閉倉庫裏。在密閉缺氧的條件下,青綠秸稈自身攜帶的乳酸菌會利用秸稈含有的糖分生長繁殖,產生乳酸,抑製其它細菌的繁殖,這樣就能達到長期保存秸稈營養成分。

青貯過的秸稈還保留著新鮮秸稈青綠、柔軟、多汁的特點,有一種酒酵的香味,能刺激牲畜的食欲,使消化率明顯提高。

看到大家都在忙,蔡鴻鳴也沒回去,就把車開在一邊,下車看著。

幸好現在都用機械,要是像以前那樣用人力收割,估計兩個星期都未必能割完這麼一大片玉米地。這片玉米地和番薯收好後,以後就不用怕牲畜沒飼料吃,也不用花錢再去外麵買,可以自給自足了。

若是在南方,這一季的東西收割後還可以再種一季小麥。

可惜西北這邊十月的天氣就好比南方的寒冬,不要說種小麥,種什麼玩意兒都會死光光。看來也隻能等明年了。今年水稻種的晚,根本沒法再種一季小麥什麼的,明年開春早點種水稻,就可以種一季小麥用來做牲畜飼料。再加上以後牲畜種苗自己發展,農場中所有的一切差不多都能自給自足,根本不用向外麵買東西。

算下來,除了工資和一點消耗,基本上都是賺的。想想,蔡鴻鳴就開心的笑了起來。

“鴻哥,買新車了,看起來不錯。不過我還是喜歡你這輛,這才是男人的座騎。可惜沒錢,要不然我也搞一輛。”劉重趁著休息,跑過來和蔡鴻鳴說話。農場隻有一輛卡車,卡車運東西過去後,他就沒事幹。

“放心,你很快就有錢了,到時我叫人給你改裝一輛。”

“真的,那謝謝鴻哥了。”劉重最喜歡蔡鴻鳴這輛用裝甲車改裝的霸氣越野,一聽他這麼說,差點磕頭謝恩。

“不用客氣。對了,你戰友現在在我家治療,不能亂動。你明天過去看看,順便留在那邊照顧,等他腿好點再一起過來,工資我照樣算給你。”

“可明天我要開收割機收番薯,走不開呀!”

“讓別人開嘛,又不是隻有你會開收割機。”

“嗯,那我明天一早過去。”

說了一會兒話,卡車又來了,劉重就又忙了起來。蔡鴻鳴也跟著開車走人。到了裏麵把車停好到倉庫一看,隻見倉庫中幾個人正忙著用機器壓實卡車運進來的粉碎後的玉米秸稈,然後運到密閉的倉庫存放。

若是保存的好,這樣的青貯料可以放兩年左右,不過在農場這邊應該沒放那麼長,早被吃光了。

蔡鴻鳴看著一堆堆運到倉庫的青貯料,算了一下產量。若是足夠夠的話,他打算明年再多養一些犛牛。因為犛牛從出生到能賣最少要兩年時間,而他又要留一些下來做種,剩下能賣的犛牛根本不多,所以要盡量養多一點,這樣賣的錢才多。

不僅犛牛,他還想養羊和雞,這些都是他燒烤店的必需品,自己養就不用向別人買,可以省一部分費用。不過,這些都是明年的事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div></div>

xyz0116 發表於 2017-10-5 11:13 AM

第二十五章 收獲的季節

第二天,劉重一早就開著蔡鴻鳴給他老婆買的牧馬人去古浪。

新買的車子要跑跑,讓裏麵各部位的零件磨合一下,好增強車子的使用壽命。蔡鴻鳴讓他到縣裏的時候順便去拓拔牛那邊換一下玻璃。沙漠中有時風沙很大,卷起的石頭撞在窗戶上有時都能砸碎玻璃窗,以防萬一,還是換上防彈玻璃的好。

今天要收番薯,收番薯用的是番薯收割機。

收番薯還是很麻煩的,不像收割玉米一樣,全部都用機械。收番薯的時候首先要割去上麵的蕃薯藤。這個要用人力,蔡鴻鳴跟著幹了一上午的活,累得腰酸背痛。雖然練武之人身體好,但也經不起一上午彎著腰割蕃薯藤這麼折騰。所以下午他就累得不想動,坐在一邊休息。不過蕃薯藤已經割完,也就沒什麼事了,隻需要用番薯收割機收割好放到卡車運到倉庫裏去就行。

因為是生地,所以今年收的這些番薯並不是很大,起碼沒有那個得了世界吉尼斯紀錄的番薯那麼大,都在五六斤左右。

劉重走了,潘海民接過他的棒開番薯收割機,陳大山在開卡車。剩下的幾個人沒什麼事,突發奇想,想搭土窩子貢番薯。

於是,他們就在已經收割了番薯的地上搭起土窩子,最後搭了一個一人多高的土窩窩,看得蔡鴻鳴都不知該說什麼了。這麼高的土窩子,那得烤多少番薯?這些家夥盡折騰。要知道剛剛從土裏挖出來的番薯水分多,並不是很甜,得放一段時間,讓它裏麵的水分消失,那才好吃。

但很顯然,他們並不介意吃不甜的番薯。

蔡鴻鳴看他們這麼弄,心思也上來了,就跑去水稻田裏抓了幾條肥大的鯽魚,拍死後也不去鱗除鰓扒內髒,就用薑蒜、鹽和醬油醋一起醃了。醃入味後就去割了片棕櫚葉包起來。外麵裹上一層泥巴。放進土窩窩裏麵烤。這樣還不夠,弄好後他還跑去裏麵抓了兩隻福叔養的肥大小母雞,殺好後在肚子裏麵塞進去各種藥材,然後用針把屁股縫上。包上棕櫚葉。糊上泥土一起烤。

福叔在旁邊看了也來勁。去鴕鳥那邊抱出一個鴕鳥蛋來讓他幫著烤。

用天然食料和兌水玉蟾液鴕鳥蛋的味道和雞蛋、鴨蛋不同,帶著一股別樣的草香味,傻阿福吃過一次就忘不了。若非蔡鴻鳴不同意。他估計天天都想吃鴕鳥蛋。看到他抱著鴕鳥蛋過來望著自己的殷切目光,蔡鴻鳴無話可說,隻得幫忙烤了。

烤蛋的話麻煩一點,不能直接放進去。

若是這樣的話,蛋熟了後會爆炸,裏麵的東西會噴出來。要先在外麵裹上一層硬實的粘土,再覆上一層糊狀的泥土層層包裹才行。

蔡鴻鳴烤的東西太多,黎春等人搭的一人多高的土窩窩在燒柴,容不下,他就自己搭了一個,在旁邊燒著。他搭的土窩窩和他們不一樣。都是用大塊的土搭起來的,上麵平平,放了一口大鍋在上麵燒。鍋裏麵放了香菇、金針花、臘肉、魚幹、芥菜等等雜七雜八的東西拚成一道雜錦燴菜,等下麵的東西烤好,鍋裏的燴菜也好了。

燴菜飄香,烤就的肥大小母雞和肥鯽魚、鴕鳥蛋也是美味無比,中午就著這些,一行人吃得胃口大開,肚滿腸肥。

而黎春等人搭的一人多高土窩窩烤的番薯反而沒什麼人吃了。

主要是這新出土的番薯水分多,根本不甜,況且有蔡鴻鳴烤的小母雞、鯽魚、鴕鳥蛋、燴菜等珠玉在前,吃那些就讓人感覺泛味了。

兩百多畝番薯,用了整整三天才收割完畢。

最後,蔡鴻鳴看著滿滿一倉庫番薯,才發現自己算差了。他原本以為一畝番薯最多也不過收一兩千斤左右,沒想到施了肥和澆灌兌水玉蟾液後,畝產竟然在五千斤左右。

這是什麼概念?

若是以一畝五千斤算,那兩百五十畝就是一百二十五萬斤。以前他覺得種番薯除了一部分拿去燒烤攤賣外,其它都留作牲畜飼料,如今發現根本不可能,這麼多的番薯,家裏的鴕鳥和犛牛就是日吃夜吃也吃不完,何況這些牲畜根本不可能全部吃這東西了。

蔡鴻鳴撓了撓頭,看來得另想辦法了。

其實,在老家已經有了一套成熟的辦法。那就是把多餘的番薯做成蕃薯粉,然後把番薯粉加工成粉絲、粉條、粉片。曬幹水分的番薯也可以加工成番薯幹,味道不錯。這就要買一批機械了,這個不在計劃之內,隻是看到滿倉庫的番薯,他也隻能如此了。

買番薯機械並不是說想買就買,還要看品質,貨比三家。

老婆在家也沒什麼事,蔡鴻鳴就把這個偉大的任務交給她了,他隻要等她聯係好廠家後親自過去看看就行。

番薯收完以後,接著就開始收水稻。稻田裏全是水,收之前要把水放幹,還有把養在田裏的魚和泥鰍給抓上來。

天氣日冷,養在水稻天裏的鯽魚和泥鰍都鑽到泥底了,不好抓。但蔡鴻鳴有辦法,他就拿一些番薯煮熟揉爛,用玉蟾液把它們攪成糊糊,然後倒進割出一片空檔的水稻田裏。

田裏的鯽魚和泥鰍頓時瘋狂的湧了過來,邊上潘海民他們看得嘖嘖稱奇,不過手裏也不含糊,連忙拿起網,撈了起來。

那些魚並不是喜歡吃番薯,而是喜歡攪拌番薯的玉蟾液。玉蟾液是玉鼎吸收皓月菁華所化,靈氣蘊結,那些魚不喜歡才怪,所以一聞到那個味道,立馬撲了過來。

不一會兒,就撈了一堆鯽魚。

旁邊地上,蔡鴻鳴已經讓人用帆布鋪起了兩個大大的水池,一網一網的泥鰍和鯽魚從稻田中撈起來放下去,一會兒就把水池擠得滿滿的,到處都能看到魚在遊。

蔡鴻鳴早已經和收魚的人聯係好,下午就過來收魚。

幸好收魚的是古浪.縣裏的魚販子,知道他這個人,如果是其他人叫他來沙漠裏收魚,人家非把他當瘋子不可。

到了下午,收魚的魚販子就開車過來,一看到蔡鴻鳴用帆布搭在邊上的臨時魚池,才發現自己帶來收的車太少了,連忙打電話讓人從縣裏趕過來,一直折騰到半夜,才把所有的魚運走。

如今市麵上本地野生泥鰍的價格每斤在二十八元左右,非野生的十幾塊到二十幾塊不等。

蔡鴻鳴養在稻田中的這批泥鰍不錯,樣子和本地泥鰍差不多,就是口感也一樣,不過魚販子還是壓了幾塊錢,給他算二十四塊。因為和鯽魚混養所以每畝泥鰍才收了八十多斤,算下來不到八十萬。而鯽魚人家卻是不管是不是野生的,反正隻要是活的,一斤通通算五塊。鯽魚的錢就多了一些,一共一百七十幾萬,兩種加起來有兩百五十多萬,今年總算沒有白辛苦。

不過,蔡鴻鳴感覺還是有點吃虧,因為鯽魚太便宜了,看來明年得換點東西養才行。

抓完水稻田裏的魚後,放完水,就開始收割水稻。

收割水稻最省事,全然不用人力,隻要人開機械就行。不過就算如此,蔡鴻鳴他們還是忙了將近一個星期,才把所有收割的水稻全部烘幹歸倉。接下來就等著空閑的時候,把烘幹的稻子碾成米打包,再找個地方發賣了。

水稻因為是新品種的原因,產量都非常高,每畝在一千多斤,一共收了差不多五十萬斤。

這麼多,若無意外,估計蔡鴻鳴吃一輩子也吃不完。隻是他並沒有想過隻是留下來自己吃,還打算拿出去賣。他心裏已經有了一套規劃,等縣裏新店蓋好後,白天就賣番薯粥、米飯和麵食,晚上則賣燒烤。店的旁邊再開個西都勝境中產品的專賣店,以後形成產銷一條龍,自產自銷。若是味道好,以後根本不用愁這裏的東西賣不出去,反而要擔心沒有東西賣才對。...<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xyz0116 發表於 2017-10-5 11:18 AM

第二十六章 夏侯昆岡

沙漠的浩瀚,沒去過,絕對無法想像。

每一次蔡鴻鳴開車行駛在這片黃沙之上,總有種被衝擊心靈的悸動,那是一種無言的感覺,就像你看見或者聽到讓你感動的事,渾身顫動起了雞皮疙瘩一樣,無法訴說。

又是一年秋天,又到了高原牧民賣牲畜的時候。

這時候的牛羊在春夏吃得飽飽,長滿了肥膘,賣出去最值錢。

過了這個時節,天氣轉冷,牛羊本來長膘的身體為了抵禦寒冷,會日漸消瘦下去,再賣就不劃算。這些都是牧人家的小心思,不值一哂。

番薯和水稻收割後,西都勝境裏麵的田地重新深耕一遍,施上早已堆滿角落的用牛和鴕鳥糞肥等雜料沃熟的肥料,然後蓋上塑料大棚,準備種蔬菜。如今才十月份,離春節還早,剛好可以種一季蔬菜。若是種生長快的菜,可以種兩季。

現在大家都在幫忙蓋塑料大棚種菜,蔡鴻鳴本來想自己去牧民那邊收牛羊的,可計東說有個戰友剛好也在藏區那邊,就跟著來了。

“在前麵路口左轉。”計東在車上指揮道。

蔡鴻鳴聽了,就開車往岔路駛去。

這沙漠卡車雖然是向拓拔牛買的二手貨,但質量很好,經久耐用。用了這麼久也沒出什麼毛病。蔡鴻鳴想著回頭是不是再買一輛,就一輛,在西都勝境裏有點忙不過來。再說也不貴,手續齊全才八萬,誰不買誰是傻子。

岔路往前一陣,是坎坷不平的土路。坐在車上,都能感覺到道路的顛簸。

過了一陣,終於到達目的地,來到一個黃土泥坯和磚石房混雜在一起的小村子。把車停好,計東拎著帶來的東西和蔡鴻鳴下車往村裏走去。

計東這個戰友叫夏侯昆岡。是他還沒被錄取到特種兵的時候認識的,在部隊裏對他頗為照顧,從部隊退役後就回家開車,順便來回倒賣點山區野貨,日子過得還不錯。計東前年回家探親的時候來過一趟,發現他家已經蓋起了樓房。

計東走到他戰友家的樓房前。看門關著,就上前敲門叫道:“夏侯,夏侯,我是計東,在不在。開個門。”

叫了幾聲,也沒人開門。計東不覺奇怪,就拿起手機打了過去。上次過來他有存戰友的手機號,誰知打過去裏麵卻傳來“這個號碼是空號,請您查詢後再撥”的語音。

怎麼回事?

“你們找誰?”就在他一籌莫展時,從旁邊走來一個老人。

“老人家,我們是來找夏侯昆岡的,我是他戰友。他不在家嗎?”計東連忙問道。

“是夏侯那娃子啊!那娃子可憐呀!從小沒爹沒媽,跟著爺爺長大,後來出息。掙錢娶了個好老婆,可養他的爺爺卻走了。禍不單行,去年開車又出了車禍,連房子都賣了。可憐啊!”

老人嘮嘮叨叨的說了一堆,計東聽了,猛然瞪大眼。“出車禍?把房子賣了”

“要不然哪來錢治病?”老人沒好氣的說了句,就帶著兩人往夏侯昆岡的家走去。

“喏。就這了,你們自己過去吧!”看了下房子。老人歎氣的搖搖頭,轉身走了。

計東看著眼前都裂了一條縫的土房子,實難想象。記得前年回來時候還好好的,怎麼一轉眼功夫就成這樣了。一時心急如焚,想找夏侯昆岡問個清楚,就快步走了進去。裏麵是一個小院,還算整潔。兩房一廳,右邊是廚房和吃飯的地方,左邊是廁所和放雜物的所在。幾間房子把地方占地滿滿的,都沒什麼空檔。

計東心急,也沒細看,就往屋裏走去。

大廳沒人,他就直接往人家屋裏鑽,也不怕找錯地方被人打死。

到了旁邊屋裏,當看到眼前一幕時,他頓時淚水盈眶,都快流了下來。狹小的屋中,夏侯昆岡躺在**一動不動,旁邊一個漂亮的小女孩拿著本小人書念著給他聽。他沒想在部隊和他彈笑風生的豪爽漢子竟然落到這個地步。

躺在**的夏侯昆岡隻是半身不遂,其他地方還好好的。

正聽著女兒讀書,忽然感覺有人進來,轉過頭,看到是計東,就笑著招呼道:“阿東,你來了。”

“夏侯,你怎麼變成這樣了。”計東的眼淚再也忍不住,嘩啦一下全流了出來。

“也沒什麼,就是運氣不好。車在路上的時候突然有人跑出來,為了避讓,剎車急了,不小心車輪打滑往旁邊倒,斷了幾根肋骨,腿也斷了,脊椎骨也斷了,就成這樣。能保住一條命也算是運氣。”夏侯昆岡笑著說道。

雖然看到他臉上在笑,計東卻能感覺到其中藏著的苦淚和無言的心酸。

?一個本來當家的男人,作為家中支柱,一下從照顧人變成讓人照顧,這不是誰都能受得了的,何況是自己這自尊心奇強的戰友呢?估計現在這樣,比殺了他還難受。

“鴻鳴,你幫他看看。”

計東對蔡鴻鳴說了聲,又對夏侯昆岡道:“這是鴻鳴,他們家是專門治骨傷的,讓他幫你看看情況怎麼樣?”

夏侯昆岡臉皮扯了扯,想說根本不用。他這是脊椎骨斷了,可不是什麼小傷,隨便都能治好。不過最終還是沒說,因為他沒法拒絕好友的好意。

蔡鴻鳴走到他身前,將蓋在他身上的被子掀開,準備脫衣服。

這時,原本乖乖呆在他旁邊聽他們說話的小女孩忽然撲了過來,大叫道:“你不能脫我爸爸衣服。”

外麵忽然傳來一陣聲響,一個麵容憔悴的婦女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等看到夏侯昆岡沒事後,才鬆了口氣。

“嘎嘎,怎麼啦?”婦女對緊緊抱著自己父親的女兒問道。嘎嘎在藏語中是可愛的、心愛的意思,可見這位母親對女兒的愛有多深。

“他要脫爸爸的衣服,這樣爸爸會著涼的。”嘎嘎氣呼呼的指著蔡鴻鳴說道。

“嘎嘎,叔叔是在幫爸爸看病,沒事。”夏侯昆岡摸了摸女兒的頭,對婦女介紹道:“達瓦措,是計東來了,你見過的。這是他朋友鴻鳴。計東,你兩年沒來,嘎嘎都忘記你了,記得以前你還抱過她呢?嘎嘎,叫叔叔。”

嘎嘎害羞得躲到媽媽背後,不敢出來。

蔡鴻鳴才發現自己確實有點糊塗,這查傷口不是一時半會的事情。夏侯昆岡現在已經半生不遂,若是再因為受冷感冒得病,那可不得了。想了下,就想把他接到西都勝境那邊治療,畢竟那邊環境比較好,用藥什麼的也方便。至於送去老爸那邊,就不用了。那裏已經有劉重和他戰友大學士,屋子根本裝不下這麼多人,就不要去折騰了。再說他也相信自己的醫術,可謂是青出於藍勝於藍,老爸都不一定比得過自己。

夏侯昆岡聽到蔡鴻鳴的建議後搖了搖頭。

他知道自己這傷是沒法治了,不想再折騰,卻拗不過戰友的勸告,再加上聽到他說肩膀原本被子彈穿了個洞,現在已經被治好了,心中也有了一點小小的希望。誰不想做個健康人,安然的享受生活?。

沙漠卡車前麵隻能坐幾個人,後麵又太搖晃,不適合把夏侯昆岡放在後麵,所以蔡鴻鳴就讓黎春開著他那輛改裝過的越野從西都勝境那邊趕過來。

黎春開著車子來到這邊已經下午,再回去就晚了。沙漠中夜間行車不安全,夏侯昆岡家又不能住人,他們就去附近鎮上住了一晚。隔天一早,蔡鴻鳴就讓黎春載夏侯昆岡一家回去。計東因為是夏侯昆岡唯一熟悉的人,所以他就讓他也跟著回去。而他自己,則繼續開車去牧民那邊收牛羊。...<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xyz0116 發表於 2017-10-5 11:22 AM

第二十七章 瘋狂

行行複行行,蔡鴻鳴再次來到仙女下凡的地方,拉斯梅朵。

聖潔美麗的拉斯梅朵依然如藏在深閨無人識的處子般,戴著朦朧的麵紗,靜靜的守望在那裏。

昨夜下了一場小雪,被今晨的陽光一照,頓時化作水露滋潤大地。有些水被陽光熱氣蒸騰,化成雲霧,彌漫在山間,行在其間,宛若步在仙境,飄然若仙。

高原深秋的景致一向迷人,特別是經過雪水滋潤過後,更是帶著一汪水意,演繹著極致誘.惑。

蔡鴻鳴開車來到以前停車的地方,卻見那邊已經被推平,立起了幾家牧帳,一頭頭健壯的犛牛被圈在空地上,看到車來,躁動不安。

聽到車子聲音,從牧帳中走出幾名威猛漢子,鬆娜父親巴桑也在其中。蔡鴻鳴把車停好,他就迎了上來,給他一個熱情擁抱,然後和其他人一起,把他迎進牧帳。

這幾個牧民是附近村子的,說是附近,其實隔了好幾個山頭,平時都% 有往來,聽到巴桑賣的牛羊價錢高,就請他幫忙聯係賣家。

蔡鴻鳴也知道這事。

這對他而言,其實是好事。他不怕牛羊多,就怕少,就算買回去一時賣不完,可以先養在農場裏。他不是牧民,不怕掉膘。所以他就讓巴桑在這裏平出一塊地,讓那些想賣牛羊的人都把家裏的牲畜趕過來。今天他也是來看看有多少牛羊,沒想到有這麼多。真是出乎意料之外。不過不要緊,反正有多少他就收多少。

這些牧民之所以願意把牛羊賣給他,主要有幾個原因,一是他給的價錢好,二是現金交易。

到高原山區收牛羊的販子欺負藏民沒有賣牛羊的路子,往往把價錢壓得很低,有的連錢也沒給,到賣了牛羊回頭再算。這做的根本就是無本買賣,讓藏民惱恨不已,卻又苦無辦法。現在知道巴桑有這麼個路子。怎麼可能不湊過來。

坐在暖和的牧帳中。喝著酥油茶,吃著奶酪、糍粑和精心烤炙的羔羊肉。蔡鴻鳴一下和這些豪爽的藏族漢子拉近了距離。

在西北這些年,他也不是隻知道燒烤和玩,還學會了很多少數民族語言。這邊各民族混雜。不會點少數民族語言根本就沒法和人溝通。

吃完東西。閑聊下。休息一陣,蔡鴻鳴就載著滿滿一車羊回去。這隻是第一批,後麵那些會在這幾天全部運完。看來買車的事情得辦了。要不然隻一輛卡車還真忙不過來。

車子慢慢往前開去,早前的霧氣已然消失無蹤,留下山間樹林那被秋風染成的斑斕世界,閃著豔彩奪目的光。不過蔡鴻鳴沒有細看,隻是專心開車。

轉過一處彎,再過不遠,就出了山間土路,踏上硬實的水泥路麵,就在這時,他突然看到前麵幾輛車橫在中間,擋住去路。

蔡鴻鳴停住車,從車窗探出頭來想問個究竟。卻沒想,忽然從車中衝出一群手拿刀棍的人,跑到他車子前麵,敲著車子叫囂道:“下來,快下來。”

呵,遇上劫匪了。他在西北行走這麼久,還頭一回遇到這種事?所謂藝高人膽大,仗著有點功夫在身,他也不怕,就照他們的話,從車上下來。有人去車子後麵察看了下,立馬跑到一輛坐著貌似頭頭的車子裏低眉順眼的報告。

那頭頭聽了,就從車上走了下來。

這人肥頭大腦,一臉凶相,來到蔡鴻鳴麵前,厲聲喝道:“兔崽子,誰給你的膽,竟敢到這邊來買牛羊,不知道這邊是你爺爺的地盤嗎?”

聽到這話,蔡鴻鳴才恍然大悟,原來是收牛羊的販子。他們在這邊收東西一貫把價錢壓低強買強賣,這時看到有人過來搶生意,怎能不急,所以才有今天這出戲。

“什麼時候這邊成你地盤了,沒聽過。”蔡鴻鳴叉著手淡淡的說道。

“你個驢日的貨,還敢頂嘴。”頭頭一聽大惱,一巴掌甩了過去。

蔡鴻鳴聽到他罵的髒話,眼中精光一閃。隨即抓住他打來的手,用力一轉,頭頭的手頓時斷了,哀聲慘叫起來。

“啊!給我砍了這孫子。”

旁邊手拿刀棍的人聽到,紛紛撲了過來。蔡鴻鳴將頭頭往人群一扔,直往人群中鑽去,點筋截脈錯骨,迅速出手,毒辣無比。不一會兒,一群人就紛紛中招倒地,不是在那邊吐著白沫,就是躺在那邊直抽搐,有的抱著斷了的腿和手,在那邊淒厲的哀嚎。

武術是殺人術,所以真正練武的人絕不會輕易出手,因為一出手必傷人。

市麵上武術館中教的根本不是真正的武術,頂多是表演術。真正的武術,出手狠辣,招招都在緊要關害,動之非死即傷,就像蔡鴻鳴這樣。這也是他阿公以前不把祖傳拳譜交給他的原因,就怕他逞凶鬥狠,害人害己。

將這些人打倒後,蔡鴻鳴就想過去把車移開走人。

就在這時,心頭忽然感覺到危險,不由分說,連忙往旁邊車子撲去,接著,就聽到後麵傳來槍聲,一顆子彈狠狠的打在他剛才站的位置。

蔡鴻鳴頭看得冷汗直冒,幸好跑得快,要不然就危險了。

練武的人身體各個感官都要比普通人強一點,能提前察覺到危險。有些普通人也能做到這點,練武不過是把這本事放大一點。這就是傳說中的“金風未動蟬先覺”。不過那屬於高層次界麵,蔡鴻鳴這是低層次,遠未達到傳說中的那種。

“你不是武功厲害嗎?出來啊!看看是爺爺的槍厲害還是你的拳頭厲害。你個驢日狗生的,竟然打你爺爺。今天要不把你殺了,你爺爺的姓就倒過來寫。”那頭頭狠狠的說著,拿槍就往蔡鴻鳴躲的地方打去,害得他連忙跳到其它地方。

開了幾槍,手槍沒子彈了。那頭頭把槍一扔,走到擋路車子的後備箱中抓起一把衝鋒槍繼續掃射,把蔡鴻鳴那輛卡車打得千瘡百孔,打得他東躲西藏,好不狼狽。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蔡鴻鳴看到路邊石頭,心思一動。就撿了幾塊。然後悄悄摸到了車子一角,拿著石頭運勁往那頭頭打去。

石頭打在那頭頭肩膀上,頓時一片淤青。那頭頭也狠,竟然強忍著疼痛。拿起衝鋒槍對石頭打來的方向一陣掃射。還好蔡鴻鳴見機快躲開。要不然就遭殃了。

“出來啊!有種就出來單挑,你這全家都被驢日的貨,不敢出來了嗎?”頭頭舉著衝鋒槍狂掃叫囂。

蔡鴻鳴不應。心中卻已經給他定了死刑。左右看了一下,他將身子緊緊貼在地麵,悄無聲息的往車子底下鑽去,然後飛速滾到另一輛車子底下,繞到那頭頭後麵。而那人卻還不知不覺,繼續拿著衝鋒槍在那邊吼叫。

蔡鴻鳴躲在車子後麵,露頭看了那頭頭一下。緊緊的抓著石頭,手中勁氣灌入,青筋浮現,倏然用盡全力,猛然拿起石頭往那頭頭後腦勺打去。那人似有所覺,轉過頭來,石頭剛好打在他額頭。

“嘙”的一聲,石頭隨即擊穿他的腦袋。一時,白的腦漿,紅的血,狂飛而來,噴了一地。

地上跟著那頭頭過來的人看到這一幕,惡心得狂吐起來。

事情鬧這麼大,蔡鴻鳴搞不定,連忙打電話過去給他老丈人,他老丈人現在是武.威市公.安局長,天.祝剛好是他轄下,不找他找誰。

“爸,出事了”

現在國家正在打擊危害國家安.全及嚴重暴力的犯罪份子,隻要涉及到暴力犯罪的,都會被嚴厲懲處。何況是動了槍?凡事隻要用了槍,性質就變得不一樣,況且還是衝鋒槍,這性質就更加惡劣了。所以在蔡鴻鳴打電話不過二十分鍾後,就有大批警察趕到。不一會兒,上空就傳來直升機螺旋槳的聲音。

接著,他就見他老丈人師明在一行人的簇擁下走了過來。

看到他,蔡鴻鳴才算鬆了口氣。雖然他是自衛,不怕出事,但平時聽多見多官府的黑暗,心頭不免踹踹,有個熟人心裏也安心一點。

因為是自衛,所以沒他什麼事,在經過一番詢問調查後,就被放行。他老丈人或許是出於避嫌的原因,並沒有和他見麵,不過等他開著那輛被衝鋒槍掃射得到處都是窟窿的卡車開到半路的時候,就接到了他老丈人打來的電話,被他罵的是那個狗血淋頭。

怎麼說也是老丈人,親親老婆的父親,蔡鴻鳴隻能忍著。

他都不知道為什麼罵他,又不是他要這樣,是人家堵路威脅在先,自己自衛出手在後。要不是自己有功夫,早就變成渣渣了。看來練點武功還是好的,不說欺負人,能保護自己也好。沒看到現在社會這麼亂嗎?

他以為今天發生的一切不過是一出因為買賣而引起的糾紛,過了就沒事。

其實事情遠沒那麼簡單。

公.安機關在檢查其它幾輛車子的時候,從車上找到一批炸藥、手雷和槍械,簡直就是一個小軍火庫。這下事情升級,武.威市公.安局立即組織工作組調查此事,查找槍支來曆。

辦案人員從那頭頭帶來的人中找到一點線索,依此線索查下去卻發現,買這批軍火的竟然是境內一個準備聖.戰的恐.怖組織。

由此,事件再次升級,工作組連忙將事情緊急上報。有關部門得到消息連夜展開調查,並以此線索拔掉一個已經在內陸發展起來的恐.怖組織。從抓到的人中得到情報後,他們還將一個隱藏在邊境多年的恐.怖組織基地打掉。

蔡鴻鳴的老丈人師明在這個案件的偵破當中有很大功勞,受到上麵嘉獎,據說升級有望,明年可能調到省裏。

可師明聽到這個消息,卻是哭笑不得。自己為了這事還把女婿罵了一頓,沒想到現在卻蹭他的光升職,這叫他臉麵何存,還要不要嶽父大人的尊嚴了。不過這種丟人的事他是不會說的。他找了個空閑,買點酒去找蔡天福喝,一邊喝一邊說蔡鴻鳴。說他年輕人不懂事,讓他幫忙勸一下,凡是要忍讓一點,不要人家一說點不好聽的話就炸刺。

這後果可想而知。

等蔡鴻鳴回家的時候,就被老爸劈頭劈臉的罵了一頓,罵得他都摸不著頭腦,自己招誰惹誰了。估計打死他都想不到,這些事情全是他老丈人搞出來的。不過老人家的想法也情有可原,現在很多窮凶極惡之輩,做事情的時候根本不管你,一上來就是刀砍槍射。你功夫再高,也怕菜刀吧!何況是槍支?他是不想女兒年紀輕輕就守寡。這一次的事情,他還真捏了把冷汗。要不是蔡鴻鳴運氣好,早就去西天取經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xyz0116 發表於 2017-10-5 11:27 AM

第28章 刁羊

西都勝境,已經用機械整畦的番薯地上正在加緊速度搭蓋溫室大棚。

本來蔡鴻鳴想采用塑料薄膜,後來想想,就忍痛用pc耐力板直接搭了。因為塑料薄膜很不耐用,若有個狂風暴雨,一下就完蛋。況且,這邊春季時常出現沙塵暴,到時風沙漫天,若是飛卷到薄膜上,那也要報銷,所以他才決定pc耐力板。雖然初期投入比較大,卻經久耐用,起碼不用像塑料薄膜那樣,擔心會破掉什麼的。

不過,就此一項,又花了他一百多萬,這錢真的不經花。

正看著,外麵忽然開來幾輛越野車,猛一看,全是名牌,不是奔馳就是悍馬、路虎,也不知是哪裏來的,貌似自己也沒這麼有錢朋友啊!就在他奇怪的時候,那幾輛車來到他前麵,停了下來,從車上下來幾個或胖或瘦的中年人。

其中一人走上前遞過一張名片,“蔡先生你好,鄙人是西北牲畜交易有限公司的馬遂風,以後請多關照。”

接下來幾個也分別遞上名片,一個是武威肉製品有限公司的塗仁嶠,一個是武威屠宰場的厲藏陽,一個是涼州物流園的逯臨深。

蔡鴻鳴感覺很是奇怪,這些人是怎麼知道自己,找到這來的。雖然不清楚為什麼,但來者是客,他就把他們迎進了家裏。

大廳中茶香嫋嫋,引人口齒生津。

現在蔡鴻鳴家裏泡的都是小胖蟲拉出來的“蟲茶”,雖然來曆可恥、可恨。但泡起來味道確實不錯,不僅提神醒腦,還有益身體,比普通的茶葉不知好了多少倍,所以他就用著,也省去一筆買茶葉的費用。

廳中的液晶電視上播放著新聞,蔡鴻鳴不知這幾個人來幹什麼,也沒話跟他們說,所以就對著新聞和幾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談論起來。

馬遂風等人哪個喝過這種茶,感覺真的不錯。隻是他們來這邊有事。再好的茶喝起來也未免無味。

茶過三盞,看到蔡鴻鳴還在胡扯讓人倒胃的新聞。

馬遂風幹脆將來意說了出來,“蔡先生,這次我們過來主要是想邀請你一起共襄盛事。我們幾個打算成立一個新的大型牲畜交易市場。攬括西北。想把天祝和古浪這邊的市場交給你打理。你看怎麼樣?”

大型牲畜交易市場?

這和自己有什麼關係,為什麼要找自己?蔡鴻鳴聽到這話,有點摸不著頭腦了。還好他不是蠢人。聯係到他說把天祝和古浪的市場交給自己打理,心頭頓時了然。

前幾天被他收拾的那個頭頭掌握著西北大部分的牲畜交易,這可是塊肥肉,他在的時候,大家畏懼他的強勢,不敢動。

可他現在人去了,一直不敢動的人,就像餓狼一般走了出來,緊緊盯著這塊肥肉,想把它分了。可當打聽到他被蔡鴻鳴收拾,而是他又是武.威公.安局局長的女婿時,頓時偃旗息鼓。何況,這些人還聽說這位局長明年有望升到省裏去,那可是勢力滔天的人物,可不敢亂來。

隻是,這麼大一塊肥肉在眼前,也沒就這麼放過的道理,所以馬遂風等人才會代表西北從事牲畜買賣的一行人過來問問。

不管結果怎麼樣,他們都不會白跑一趟。見麵就是交情,說不定以後有需要幫忙的地方,熟人好說話。這些都是混了大半輩子的人精,對這些人情世事,自然不是蔡鴻鳴這個菜鳥能懂的。

蔡鴻鳴理清前因後果,想了想,斟酌著說道:“其實,我並無意於往牲畜買賣這塊發展,你們看看我這邊就這麼幾個人,也忙不過來。以前是看著山區藏民在買賣上被人欺壓,我自己也需要一點,但也就如此而已,多了我也忙不過來。”

天.祝藏區,乃至西北牲畜買賣就是塊誘人的肥肉,說不想去咬一口,那是騙人的。

但人貴有自知之明,自己有幾斤幾兩要認清,不要去做沒把握的事。

西北的牲畜交易對他來說,無疑就是沒把握的事情。那麼多人在旁邊虎視眈眈,他插手進去,人家懾於他後麵身為公.安局長的嶽父大人不敢說什麼,但誰知道後麵會不會有小動作。若是因此連累老丈人,那他可要愧疚一輩子。再說他也不是沒錢,何必呢?

馬遂風等人聽他這麼說,立馬說不用他出力。他這是幹股,隻要等著拿錢就好,其它的事他們來做。

這種錢拿著燙手,蔡鴻鳴可不敢要。

“這事就不要再說了,不過我倒有一件事要請諸位幫忙。”

“有什麼事你說,不管是上刀山下火海,皺眉頭的是孫子。”厲藏陽在旁邊說道。

幹屠宰這一行的大多是粗豪漢子,他顯然就是這種,人直話也直。

“沒那麼嚴重,就是想請幾位幫忙買幾頭體格比較健壯,塊頭比較大的犛牛過來。因為過一陣有個刁羊比賽要參加,我這邊的犛牛都是剛養的,太小不能騎,所以隻能麻煩諸位了。”

“這事簡單,明天我們找一下就讓人給你送來。”

又聊了幾句,馬遂風等人就告辭離去。送走幾人後,蔡鴻鳴也往後麵的屋子走去。

馬遂風等人開車離開西都勝境,臉色頓時輕鬆起來,這趟是試探也是合作,沒想到這麼順利,讓他們的計劃全部落空,轉頭看了一下西都勝境的城門樓,沒想到還有人不喜歡錢的,真是咄咄怪事。

蔡鴻鳴和八公等幾棟房子的後麵又蓋起了一排沙漠風格別墅式的房子,經過一段時間裝修,已經可以住人,隻是裏麵還缺少家具之類的東西。

夏侯一家來了後,他就讓人去買了一些家具回來,讓他們住。

來到他們住的房子,隻見達瓦措正在打掃衛生,小家夥嘎嘎在旁邊幫忙,而夏侯昆岡則躺在窗戶邊上,曬著太陽。他身上的傷很麻煩,蔡鴻鳴一時之間也很難治好,這需要長時間的療養。

到這邊後,蔡鴻鳴仔細給他檢查了一下,發現他身上主要有三處傷。

一個是肋骨,這個已經差不多痊愈;一個是腿傷,腿傷醫院醫生處理的很好,就是醫療手段差了一些,蔡鴻鳴重新用藥,半個月後應該也能好才對;第三個是脊椎骨,這最是麻煩。

脊椎骨斷裂涉及到裏麵的脊髓神經和外部的韌帶,想要恢複非一時之功,要像治療計東那樣,先滋養健壯其身,再治療其傷,這樣才能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所以現在,每天他都會過來,用特殊的手法給他按摩活絡筋骨,再用二十幾味滋補藥材和著犛牛骨髓油練成的牛髓油膏給他滋補,等他身體恢複過來後,就可以接著治療了。本來滋補身體骨骼之類,用虎骨、虎肉藥性比較強,不過上次買的已經被計東吃完,再買就需要一段時間,隻能先用牛髓油膏了。

現在國內養殖老虎很多,要買很簡單,隻是還得小心一點,免得陷入輿論風波,所以要等一陣。

給夏侯昆岡按摩過後,說了會話,叮囑他按時吃牛髓油膏後,蔡鴻鳴就來到神龜湖邊,打算和在湖邊啃食青草的金絲犛牛聊聊天。

這時節,是西疆吐魯番葡萄成熟的季節。

師婉兒的外公有一個非常大的葡萄園,今年喜獲豐收,就借著這個機會叫她過去,順便帶蔡鴻鳴這個孫女婿過去給他看看。為此,他還打算舉行一個盛大的宴會,到時會舉辦刁羊比賽。師婉兒說,他外公可能會讓他下場刁羊。因為在他外公眼裏,她就是塔吉克最璀璨的明珠,想要摘走她這顆明珠,必須是能奪得刁羊的英雄,要不然根本沒有資格。所以蔡鴻鳴有難了。

說起這事,師婉兒還很沒良心的在那邊偷笑,看得他火大不已。

刁羊是邊疆少數民族最喜愛的一項傳統運動,塔吉克人也是如此。

一般這種運動都是在婚禮、割禮、和伊斯蘭“三大節日”裏舉行。其規則和其它民族的刁羊活動差不多一樣,都是幾十個人分兩隊刁羊,奪羊者勝。稍有不同的是塔吉克族在刁羊進行中,會奏起本民族的曲調“托木拜克”,用樂曲伴奏來烘托氣氛,特別是在比賽雙方爭鬥十分激烈的時候,樂曲會更加激越,使場麵更加熱烈。

在刁羊的時候,不隻要防備爭奪方,還要防備看熱鬧的人。

這些人唯恐天下不亂,會故意大聲喊叫,驚嚇坐騎,給刁羊的選手製造麻煩和困難。所以刁羊的人有時必須經過幾次反複爭奪才能奪得山羊,衝出重圍。

有鑒於愛郎要過去刁羊,所以師婉兒特別提醒,他最好是自己帶座騎過去。雖然到那邊也會提供坐騎,但畢竟不是自己熟悉的,很難指揮。

所以,這幾天蔡鴻鳴都在和金絲犛牛溝通,打算騎它去刁羊。

金絲犛牛來到這邊後,吃好喝好,瘦削的身子頓時變得健壯起來,起碼比以前壯大了一圈,也長高了不少,看起來十分威猛。特別是它那被梳理得整整齊齊,幹幹淨淨的毛發,在陽光下閃著璀璨金光,更是引人奪目。到那邊後,估計不用比賽,隻要站在那邊就能吸引全場眼球。...<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xyz0116 發表於 2017-10-5 11:32 AM

第二十九章 超大犛牛

蔡鴻鳴討好的拽了一把青草喂給金絲犛牛。

金絲犛牛被他所救,對他很有好感,一口卷起青草,吃了起來。

為了在師婉兒外公準備的刁羊賽事上出風頭,蔡鴻鳴特地讓人打造了一套舒適的牛鞍,以免從沒受過束縛的金絲犛牛感覺不自在。和金絲犛牛聊了一陣,他就去裏麵拿出牛鞍,輕輕的放在金絲犛牛背上。

金絲犛牛背上從來沒被放過東西,剛剛放上去不適應,不安的躁動起來。

蔡鴻鳴用心安撫著,還特別從玉鼎中的洞天福地中拿出青靈芝喂給它。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些牲畜特別喜歡吃青靈芝,水晶蠍子也是一樣,估計是喜歡靈芝中蘊含的那點靈氣。

將牛鞍緊緊的綁在金絲犛牛身上,安撫了一下,縱身騎了上去。

犛牛能承受很大的重量,在高原地帶一向被當作運輸工具,還被用於農耕,所以蔡鴻鳴這一百多斤騎上去,對它來說根本沒什麼感覺,就是怪怪的。

金絲犛牛扭動著身體,蔡鴻鳴連忙摸著它的身子安撫,等金絲犛牛安定下來,他才試著喝令它往前走去。起先,金絲犛牛還有點不樂意。怎麼也是高原中的王者。在山野縱橫時,豺狼虎豹熊獒都不敢輕捋其鋒,何況是被人騎在背上。也是因為他救了它,有點感恩,要不然蔡鴻鳴估計早被踩成肉醬了。

騎了一會兒,金絲犛牛適應下來,蔡鴻鳴就開始教它口令。

這家夥倒也聰明,教一下。就全明白了,讓它往東就往東,讓它往西就往西,讓它往前絕不會後退。

蔡鴻鳴看了高興,就騎著金絲犛牛往前狂奔而去。原本趴在一旁看熱鬧的黑白雙煞頓時疾速跟了過去。

風聲嚇嚇,意氣風發,蔡鴻鳴不由想起一首詩:“憶往昔崢嶸。恰同學少年,風華正茂;書生意氣,揮斥方遒。指點江山,激揚文字。糞土當年萬戶侯。”再看看後麵緊緊跟隨的黑白雙煞,若是頭頂再有一隻海東青,那可不就是舊時羨煞人放鷹逐犬的紈絝子弟。

歡樂的時光轉眼即過。

第三天,馬遂風等人果然如約送來他想要的犛牛,不過不是他要的十頭而是二十頭。隻隻膘肥體壯。

蔡鴻鳴本來以為金絲犛牛已經很大,沒想到他們送來的犛牛中竟然有一頭比金絲犛牛還大的,站在那裏,猛一看,就是一堵小山。

“怎麼樣,這頭犛牛滿意吧?這可是我廢好大勁去跟人家說的。本來也不賣,人家是把它當家人一樣養著,不過最近這東西腳不小心踩到窟窿裏。折斷了,怎麼治也治不好,現在已經開始花炎。若是再不治,這腳恐怕就保不住了。我跟他說,你家是世代祖傳治療骨傷的中醫世家,賣給你,包準能好。人家聽了,這才願意賣。不過還是不放心,特地跟了過來。喏。就是那老頭。”

厲藏陽指著走過來的一個老人說道。

蔡鴻鳴朝老人點了點頭,就往那山大的大犛牛走去。來到跟前一看。隻見那犛牛腳已經腫的不像樣,開始潰爛發炎,如是不處理,估計不隻這條腿保不住,死都有可能。蔡鴻鳴看得皺起了眉頭,治這腳傷倒是很簡單,不過這麼大塊頭,怎麼治?

一時,眉頭糾結。

“怎麼樣,能治好嗎?”老人走過來看到他的樣子,緊張的問道。

“治是能治好,隻是這麼大,不好辦啊!”

“不要緊,牛牛很聽話的,你讓它幹什麼他就幹什麼?”

“哦......”

這樣就輕鬆多了,要不然等會兒治療的時候使喚不了那就讓人頭疼了,特別是這麼大的犛牛。

事有輕急緩重,這犛牛的傷若是再拖下去就嚴重了,所以蔡鴻鳴讓馬遂風等人自己進屋泡茶,自己則讓老人帶著犛牛往三爺後院走去。馬遂風等人這時哪有心思喝茶,也想去看看他怎麼治療,就跟了過去。

大公鹿一家子跟著蔡鴻鳴下山後,就沒有再回去過,一直呆在祁連村混吃混喝,去年和今年那母鹿又生了一頭小鹿,如今已經有五頭了。這些東西連同小白犛牛和金絲犛牛養在這裏,把一個大院子占去了大半。

蔡鴻鳴帶大犛牛進來,熟悉的大公鹿頓時屁顛屁顛的跑上來蹭著。

他現在有事,哪有空陪它玩,就把它推到一邊。他帶大犛牛來這邊住,一是避免潰爛發炎的傷口感染到家裏的其它犛牛,二來這邊的空氣比較好,適合療傷。把大犛牛安頓好,他就跑回家裏拿來一把小刀,順便帶了些治傷的藥。

師婉兒、八公等人知道後也好奇的跑過來看,一堆人,頓時已經被牲畜占去大半的後院圍得水泄不通。

“咦,八公,您老人家也在這裏。喔,看我這記性,您不就是祁連村的人嗎?怎麼給忘了,真是老糊塗。”老人看到八公,頓時熱情的跑上前去打招呼。

“你是...”看他這麼熱情,八公卻不認識。

“您不記得我了,我是連家溝的連大成呀!我娘的墳還是您幫忙去找的呢?”

“哦,是你呀!人老了,都記不清楚嘍。”八公聽他這麼說,恍然大悟的樣子,至於是不是真的記起來,蔡鴻鳴就不知道了。

他也不管他們,拿著東西走到犛牛旁邊,讓老人叫犛牛躺下。

這犛牛還真的非常聽話,老人叫它躺它就躺。等大犛牛躺下後,他就走過去拉起犛牛的腳處理起來。潰爛的傷口要先刮去腐肉,去除裏麵的膿液,然後再消毒。本來是要麻醉的,可惜太麻煩,蔡鴻鳴直接點了犛牛腳上的麻筋,讓它的腳一時沒了知覺。

他細心的將傷口處理完畢,把骨頭正位,再用酒精消毒,然後才把去腐生肌的膏藥塗上去包紮起來。

弄好後,叮囑連大成不要讓犛牛起身,他就帶著馬遂風等人回屋去了。

人家好意送牛過來,為了表示感謝,蔡鴻鳴中午特地留下他們吃飯。吃完飯又帶著他們在西都勝境逛了起來。

回去的時候,蔡鴻鳴要把他們送過來的犛牛的錢給他們,可他們死活不要。也是,對他們而言,這幾頭犛牛的錢根本就毛毛雨。他們沒有那個臉皮要。沒奈何,蔡鴻鳴隻得送了一點自產的香梨和番薯幹給他們,算是禮尚往來。雖然價值不對等,但也聊表心意。

年頭他在西都勝境中道路兩旁和空餘的地方種滿了庫爾勒香梨,因為種的都是能馬上結果的大樹,所以今年結了一些果子,但量不是很多。

本來他是想自己留著自家慢慢吃的,現在正好拿來送禮。

至於番薯幹嘛,那就是今年豐收的番薯的衍生產品,不隻有番薯幹,還有番薯粉,用蕃薯粉製成的粉絲、粉條。為了這些生產這些,他還特地買了一批番薯加工設備,又花了他一大筆錢,他想想就心疼。好在今年賣魚有點收獲,要不然他跳樓的心都有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xyz0116 發表於 2017-10-5 11:35 AM

第三十章 沙車

有了馬遂風等人送來的犛牛後,蔡鴻鳴從中挑出幾頭個頭大、身材健壯的犛牛讓計東等人洗澡喂食-

師婉兒外公家的刁羊比賽不是一個人的事,必須得找人配合,要不然到時被陰了都不知道。所以他找來計東等人,為了讓他們更快的和自己要騎的犛牛熟悉,喂食和洗澡無疑是最快的選擇。

過了幾天,治療得差不多的大學士和劉重從縣裏歸來。

胖子劉重一眼就看上了還在養傷的大犛牛,感覺這大家夥傻傻的,就給它取名“笨笨”,並打算騎它參加刁羊大賽。他這個算盤打得好,可惜沒用,因為笨笨的傷根本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治好的,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調養,估計要到明年才能載人。

笨笨原先的主人連大成看大犛牛的腳傷真的能治好,心裏也很安慰,在西都勝境逗留幾天後,就要回去。

蔡鴻鳴看他是養犛牛熟手,就請他留下來幫忙看顧犛牛。

連大成老伴已經過去,膝下一兒一女也已成家,如今是無牽無掛。聽到他的邀請,想了想,就留了下來。在這裏,食宿都有人打理,還有三爺、五爺、八公等老人陪伴聊天,比家裏不知好了多少,他不願意才怪。

西都勝境中,大學士的腿傷未愈,劉重太胖,能讓他騎的大犛牛笨笨腳傷還沒好,所以隻有計東、慕容華、黎春、潘海民、陳大山等五人能去西疆參加師婉兒外公的刁羊大賽。參加刁羊大賽人數最少要十幾個,他們加上蔡鴻鳴一共六個人數明顯不夠,不過到那邊應該會有人加進來。但終究不是自己人,誰知道會不會懈怠拖後腿。所以一切還得看自己。

是以,接下來一段時間,他們六個人每天都騎著被蔡鴻鳴加料照顧的犛牛訓練著。

連大成閑來無事到處逛,偶然間,看到他們在外麵上練習刁羊的樣子。直罵真是瞎扯蛋,把他們的練法批評得一無所處。

蔡鴻鳴等人聽了麵麵相覷,不知所以然。刁羊還不都是這樣,反正搶到手裏就是勝了。

“你們真以為刁羊就是搶到手就行了?我老人家也參加過無數次刁羊,就從沒聽過隻要把羊搶到手就行的,特別是你們隻有幾個人。就想從人家手裏搶到羊?孫子有雲:‘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你們連對手的實力都不清楚,就想要贏,簡直就是在做夢。”

謔。這老爺子也知道孫子兵法?

似乎察覺到他們的想法,連大成不滿的說道:“怎麼,就不興我知道孫子,好歹我也是小學畢業,若不是家境不好,上大學我都是杠杠的。”

您那時還不知道有沒有大學呢?

當然,這些話,蔡鴻鳴等人也隻敢在心裏想想。

“刁羊。其實就是一場力量和智慧的衝撞,不隻是用傻力,還要用到你們的腦袋瓜子。你們幾個人練。就要練成一個整體,如同一把尖刀,直衝對方陣營,搶奪羔羊。當一個人搶到羊的時候,其它人就要馬上衝過去緊緊把他護住,一起衝向終點。期間。還要防止那些人都跑到終點集結擋住前路”

薑不愧是老的辣,連大成年輕時也參加過無數次刁羊。如今把經驗一一說給他們聽,讓蔡鴻鳴等人一下茅塞頓開。

接下來。蔡鴻鳴便請他過來指導。在老人幫助下,他們不管是騎術,還是對賽事都有了很深的了解。

如此差不多半個月,終於到了要去參加師婉兒外公慶祝葡萄豐收而舉行的刁羊大賽的時候。

他外公是塔吉克族,塔吉克族人大部分聚居在塔什庫爾幹塔吉克自治縣,和喀喇昆侖山腳下的沙車、澤普、拜城、皮.山等縣的高區。而師婉兒外公,就住在沙車縣邊上的一個山村裏。到那邊,可以坐火車,不過中途要轉兩次,需要坐兩天以上。

時間太過漫長,而且人和犛牛不能一起過去,中途若是出現意外,根本沒辦法立即辦理,所以被蔡鴻鳴放棄了。

自己開車時間倒是可以,隻是到那邊有兩千多公裏,中途有一大半地方沒有高速,到那邊最少也要三四天時間,太慢,而且很累,所以,他也不喜歡。最後隻能坐飛機到喀什再換車。不過武威沒有到喀什的飛機,隻能先飛到蘭州那邊再轉機,非常麻煩。最後,蔡鴻鳴幹脆包機,省得麻煩。還好他還有點錢,要不然轉眼幾萬塊又飄走了。

活體牲畜用飛機貨運手續一大堆,需要縣級以上的檢疫證明等等,幸好蔡鴻鳴老丈人還在市裏,要不然得忙死。就算這樣,也讓他忙了整整三天。

忙完後,又準備了一點犛牛吃的東西,免得水土不服。蔡鴻鳴自己也偷偷的往玉鼎內的洞天福地中塞了一些救急的膏藥和藥品、食品、生活用品等東西,然後就坐上飛機,往沙車而去。

沙車,是一個曆史悠久的地方。原是漢西域都護府所轄諸國之一,也就是沙車國都城。

這裏曾是古“絲綢之路”的南道要衝,位於西疆維族自治區塔裏木盆地西緣。邊上是巍巍昆侖,死亡之地羅布泊,著名的塔克拉瑪幹沙漠也在這裏。

在北魏時,沙車又被稱為渠莎國。隋、唐至宋並入於闐(今和田一帶)。元稱鴉兒看。明稱葉爾羌。清置莎車直隸州,後升府,轄蒲犁廳、巴楚州、葉城和皮.山兩縣,治所設沙車城。清先後建新、舊二城,舊城名葉爾羌,俗稱回城,新城名沙車,俗稱漢城。

清亡後,民.國撤府設縣,設立沙車縣,仍由喀什噶爾道轄。

民.國17年(1928),沙車劃為沙車、葉爾羌兩縣。民.國31年(1942),西疆省府決定將兩縣合並,在沙車設第十區行政長官公署,後改沙莎車行政督察專員公署,轄沙車、澤普、葉城、麥蓋提4縣。直至1949年9月25日西疆和平解放,沙車一直為專署所在地。1956年4月21日,莎車專署撤消,莎車縣隸屬喀什專區。

現如今,沙車是頂頂有名的巴旦木(扁桃果仁)之鄉,每到花開時節,就有八方遊客到此欣賞。

到那時,滿山滿野的巴旦木花盡顯妖冶,塔吉克和維族姑娘盛裝打扮在花間翩翩起舞,如蝶兒蹁躚,美不勝收,讓人留戀忘返。...<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xyz0116 發表於 2017-10-5 11:38 AM

第三十一章 雪山上的嬌鷹

知道外孫女和外孫女婿要來,卡爾旺早早就在門口守候。

不一會兒,看到一輛車開過來,後麵還跟著一輛載著集裝箱的掛車,就迎了上去。

師婉兒看到外公,連忙讓車子停下,飛快的跑了過去,撲進老人的懷中。

卡爾旺緊緊的抱住她,抱怨道:“阿依古麗,我的寶貝,你這雪山的嬌鷹終於舍得停下你的腳步來看我這個孤單的老頭子了。”

阿依古麗是師婉兒的塔吉克名字,是她外公取的,不過她隻用漢名,這名字也隻有在這裏才有人叫。

“外公,您哪裏孤單了?有大伯、二叔、表姐他們一大堆人和你在一起,應該很熱鬧才對呀!”師婉兒疑問道。

“他們哪會理我這老頭子,整天就想著掙錢,個個就像飛出去的鷹兒一樣,不著家。這次你來,可要好好的陪外公一陣子。”

“嗯。”師婉兒點了點頭,向他介紹道:“外公,這就是我男人鴻鳴,旁邊是他朋友,都是過來參加刁羊比賽的。”

“外公,你好。”蔡鴻鳴上前問候道,計東也恭敬的上前見禮。

塔吉克是個十分注重禮節的民族,一般男子相見,要互相握手或互吻手背。女子相見,長輩吻幼輩的眼或前額,幼輩吻長輩的手心,平輩互吻麵頰和嘴唇。男女同輩相見,女方吻男方的手心或握手。子女與父母相見,要吻父母手心。以示敬重。而家庭中最熱情的禮節是擁抱。

當然,這些隻限於熟悉的人,陌生的人不可能有這種禮遇。

蔡鴻鳴雖然是師婉兒的男人,但相對卡爾旺來說,卻是個陌生人,所以並沒有什麼熱情的禮節,隻是上前抱了抱。

卡爾旺拍了拍蔡鴻鳴的背,說道:“小夥子不錯,不過想要帶走我們塔吉克的嬌鷹,卻必須是取得刁羊的勇者。你能辦到嗎?”。

“當然可以。”蔡鴻鳴正色道。

“有信心就好。”卡爾旺點了點頭。感覺這小子還算不錯。隨意聊了幾句,就又轉頭對師婉兒說道:“阿依古麗,外公已經給你準備好你最喜歡吃的點心和葡萄酒,走。我們到裏麵坐。”說著。就拉起師婉兒的手。往裏麵走去。

師婉兒向蔡鴻鳴望去。

蔡鴻鳴想起自己放在集裝箱中的犛牛還沒放出來,連忙道:“外公,我們帶了幾頭犛牛過來。不知要放在哪裏?”

“你們還帶了犛牛過來,那我倒要看看。”

蔡鴻鳴就和計東他們一起把裏麵的犛牛放出來,卡爾旺看了不由眼前一亮。這些犛牛都是馬遂風他們特地從各地運來的犛牛中挑選出來,可謂萬裏挑一,頭頭塊頭碩大。憑良心講,卡爾旺也感覺他帶來的犛牛不錯。

不過,他不服氣。

畢竟刁羊是自己族人最擅長的東西,他不能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就說道;“犛牛大沒用,還需要跑得快,耐力足,騎術好,這些都是關鍵,要不然決不可能奪得刁羊賽冠軍。

“謝謝外公教誨,我們會好好對待的。”

說了幾句,卡爾旺就領他們把犛牛安頓在莊園中放養牲畜的角落裏,然後帶他們到裏麵去坐。

塔吉克人的房子大多很大,一般都有四五百平方,除了主屋和臥室,還有牲畜棚圈、廚房、客房、庫房。卡爾旺家是個大家族,家中兒女並沒有分家,而是住在一起,所以地方更大,最少也有三畝地的麵積。

後天慶祝葡萄豐收的節日才開始,所以今天卡爾旺家並沒有什麼客人,不過裏麵一切已經布置好,不說富麗堂皇,卻是美輪美奐,有著強烈的塔吉克民族風格。

來到裏麵,大廳中早已準備好待客的食物,布拉馬克(奶麵糊)、泰勒提(酥油泡饢)、阿熱孜克(油餜子)、奶疙瘩等等東西和白水煮的羊肉擺了一堆。塔吉克族最喜歡用清水將較大的肉塊煮熟,然後蘸鹽吃,認為是原湯原味,他們把這種食肉的方法稱為“西爾烏”(手抓羊肉)。

等大家落座,卡爾旺這主人就熱情的招待大家吃喝起來。

師婉兒陪在他外公身邊,不時給旁邊的蔡鴻鳴介紹桌上的美食。看得出來他外公也很高興,要不然也不會特地去裏麵拿出珍藏多年的葡萄酒給大家喝。那自釀的葡萄酒,帶著天然迷人的金黃,在白皙的碗中折射出魅人的光澤和驚豔的色彩。

聞一聞,一股誘人的香氣頓時撲鼻而來。

蔡鴻鳴嚐了一口,眼睛頓時瞪得老大。這葡萄酒一下打破他對市麵上賣的葡萄酒的認知,他一向以為葡萄酒都是酸澀的,敢情不是那麼回事,還有甜的。這酒甜中帶著葡萄的酸澀,真是難得。可惜少了夜光杯,要不然真應了王翰那句:“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

這酒真好喝,要是能帶點回去就好了。

蔡鴻鳴想著晚上應該跟老婆說一下,看是不是能帶一些回去,也不用太多,隻要十壇八壇就行。

卡爾旺不知道這孫女婿在打他葡萄酒的主意,要不然估計能把他趕出去。

這時,一個女人從外麵走進來,跟卡爾旺問候一聲後,就跑到師婉兒身邊,說道:“阿依古麗,你終於來了,我都等你好久了。走,我帶你去看好東西。”說著,就拉起師婉兒的手往外走。

卡爾旺不由瞪了她一眼,“阿米娜,你沒看這裏還有客人嗎?”。

“爺爺,我找阿依古麗有事?”

“她不回來你有事,沒回來你也有事,你就沒有沒事的一天。”卡爾旺氣呼呼的說道。

“爺爺,我真的找阿依古麗有事。”說完,又催促師婉兒跟她走。師婉兒沒奈何,跟蔡鴻鳴說了一聲,就跟她走了出去。

“阿米娜她們從小胡鬧慣了,不要管他們。來,我們喝自己的。”卡爾旺替孫女解釋了一句,就勸起酒來。別看老人頭發胡子發白,酒量卻是不錯。

塔吉克族說的是塔吉克語,也就是東伊朗語言,在本世紀30年代以前還有自己的文字波斯文,後來因為學校中以維吾爾文課本授課,就逐漸改用維吾爾文。現在塔吉克人大部分都會說塔吉克語和維吾爾族語兩種語言,不過如今到那邊經商的外地人逐漸增多,加上政府推廣普通話,也有很多人會說普通話,特別是年輕人,大部分都會說。

卡爾旺雖然不是年輕人,但做生意有時會碰到說普通話的,一來二去,他也學了不少,跟蔡鴻鳴他們講的就是普通話。幸好如此,要不然蔡鴻鳴他們估計是鴨子聽雷,有聽沒有懂了。

阿米娜興衝衝的拉著師婉兒來到自己房間,拉出一櫃衣服給她看。

“哇,好多漂亮的衣服啊!”

衣櫃中放著各色豔麗的衣服,有的衣服上還繡著亮片和金絲,在陽光下閃爍著光芒。隻要是女人,就無法無視這些漂亮的衣服。師婉兒也不例外,就拿起一件比試起來,感覺還蠻合適。

“阿米娜,你從哪來這麼多衣服,我怎麼從沒見過?”

“你當然沒見過,這是我最新設計的衣服,特地拿過來給你做結婚禮物的。你也真不夠意思,結婚也不通知我一下,要不然我就過去給你慶祝了。”

“太遠了。再加上我爸在政府部門工作,現在又在反腐,所以不敢太張揚,就沒叫你們,免得被有心人宣傳出去。”

“當官就是不自由,還是我們小買賣人好。”阿米娜趴在**說道。

“你哪是小買賣人,你是我們塔吉克的大明星。說吧,最近出什麼新歌了!”師婉兒一邊比劃著衣服,一邊和阿米娜說著話。

“我拍了幾個mv,出了一張專輯,可漂亮了。我去拿給你看看。”阿米娜說完,就跳下床往外跑去,看得師婉兒直搖頭。

阿米娜是藝校生,畢業後出來唱了一陣歌,就跑去賣衣服,如今自己經營一個服裝廠,生意還算不錯。不過平時還是會唱歌,偶爾也接商演,在西疆一帶很有名氣,很受年輕人追捧。...<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xyz0116 發表於 2017-10-5 11:42 AM

第三十二章 熟悉場地

不一會兒,阿米娜就把她的mv放在電腦上給師婉兒看。

mv四處取景,有雪山高原,有深山湖泊,有鬧市街頭,亦有家中葡萄園,拍得美輪美奐,帶著濃濃的塔吉克風情,非常好看。

“唱的不錯,回去的時候送我一張。”師婉兒聽了說道。

“嗯。”阿米娜點了點頭,又神神神秘秘的說道:“你知不知道我這張專輯賣了多少張?”

“多少?”

阿米娜伸出了五個手指頭。

“五千張?”

“阿依古麗,你也太小看人了吧!”阿米娜不滿道。

“五萬張?”

“還是太少。”阿米娜又搖了搖頭。

想了想,師婉兒遲疑的問道:“難道是五十萬張?”這根本不可能,西疆這邊人雖然也有點,但除了年輕人,基本上沒什麼人喜歡聽歌,怎麼可能賣到五十萬張。

“yes。”阿米娜挺著高翹的山峰驕傲的說道。

“不可能吧!西疆這邊怎麼可能賣得了那麼多張唱片。”

“這邊當然不可能了,但有人把我唱片拿到哈薩克斯坦、烏茲別克斯坦、巴基斯坦和印度那邊去賣,所以就賣這麼多嘍!”

“那你不成小富婆了?”

“其實沒多少錢的,利潤大多都給那些中間商拿去了,我隻拿了那麼可憐的一盯點,剛剛夠我買化妝品而已。”

阿米娜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師婉兒才不會上當。從小她就這樣子。一問到錢的事就裝模作樣,沒人知道她到底藏了多少。不過看她用的東西都是高級貨,每天都打扮得漂漂亮亮,每天身上穿的東西都不一樣,就知道她多有錢了。

兩人在房中聊了一會兒,就走去大廳。到了那裏才發現,卡爾旺和鴻鳴他們還在喝酒。

卡爾旺已經有點醺醺然,鴻鳴倒是沒什麼感覺。計東他們十分雞賊,看到這麼好的葡萄酒,埋頭猛喝。這下也已經有點醉了。不過還是不死心的拿起裝滿葡萄酒的碗往嘴裏倒去,看得人無語。

師婉兒和阿米娜看了後,就聯手把卡爾旺送回房間休息,然後再和蔡鴻鳴一起架著喝醉的計東他們去給他們安排好的房間休息。

安頓好後。蔡鴻鳴就跟著師婉兒來到她的房間。

以前。每到暑假的時候。師婉兒總會到這邊來玩,所以她爺爺特地給她留了一間屋子。將近一年未來,屋裏的東西一切如舊。沒有灰塵。看來,早在她到來前,已經有人打理過。

蔡鴻鳴喝多了酒,這時酒意上升,一股熱情從丹田直往上竄。

激情被點燃。他一下摟住師婉兒的小蠻腰,將她狠狠的壓在牆上,狂吻起來,手上更是不規矩的撩起衣服往上摸去,滑過柔膩的小腹,來到高聳的偉岸之間,揉捏著那飽滿而富有彈性的溫柔。

“嗯”

不覺情動,師婉兒忍不住呻吟起來。

蔡鴻鳴再也忍不住,飛快的脫下衣服,正準備脫褲子忽然,門被敲響了。

“阿依古麗,阿依古麗,你在裏麵嗎?”。是阿米娜。

“在有事嗎?”。師婉兒喘息著回道。

“晚上不是要一起睡嗎?快點過來。”

“喔我整理一下衣服,等會兒再過去。”

“那你快點。”說完,阿米娜就轉身走了。

等他一走,早已脫光的蔡鴻鳴迫不及待的緊緊的抱住脫去衣物的師婉兒,正麵挺了進去,隻見一道青龍擾亂湖波,蕩起無數漣漪,如狂風、如暴雨般理過,慘不忍睹。

第二天吃完早飯,蔡鴻鳴就帶計東他們出門,想去騎犛牛到比賽刁羊的場地看看,熟悉一下環境。

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就是要熟悉敵情,免得在陌生的環境裏判斷錯誤失敗。

沒走出多遠,就看到一個年輕人走了過來。

他看到師婉兒滿臉驚喜,“阿依古麗,你來了。爺爺說你也要來,我還以為你會晚點,沒想到這麼。,來,我帶你去看我買的新車。”說著,他竟然伸手過來抓師婉兒。

蔡鴻鳴哪會讓他得逞,一下將他抓來的手甩開。

“你是誰,怎麼這麼無禮。”年輕人惱怒的喝道。

“哈薩,這是我男人鴻鳴”

師婉兒還沒說完,就見那年輕人大聲嚷道:“不是刁羊的勇者,不配娶我塔吉克族的女人。阿依古麗,我會證明給你看的。”

年輕人說完,就轉頭走了,看得蔡鴻鳴等人傻眼,這都什麼跟什麼嘛?

“他是哈薩,是爺爺的侄孫,在邊境做買賣”師婉兒看著離開的年輕人,搖了搖頭,對蔡鴻鳴介紹起來。

聽到她的介紹,蔡鴻鳴才知道原來這人叫哈薩,是卡爾旺表兄弟的孫子,算是師婉兒的表哥。以前她來這邊的時候,他這表哥時常過來找她玩。小時候沒什麼,大了看到她漂亮就喜歡她,隻是她心中已有人,哪會看上他。

介紹完畢後,師婉兒不無得意的瞄了蔡鴻鳴一眼,好似在說:“瞧,本美女可不是沒人喜歡。”

蔡鴻鳴無語的咂了咂嘴巴,這有什麼好炫耀的,又不是花,這麼招蜂引蝶幹什麼。

比賽刁羊的場地在卡爾旺家不遠的一片寬闊空地上。

此時,空地周圍已經豎起了欄杆。這代表比賽的邊界,出了欄杆就代表失去刁羊的資格。其實,算起來刁羊有三種比賽方式:第一種是分組刁,參賽者一般10人左右為一組,兩組人互相爭奪刁羊,奪者勝。

第二種是兩人單刁,由兩個代表不同單位的單騎者將比賽用的羊抄起開始刁羊奪,或者由另一個人拿著羊,讓兩個單騎去爭奪,奪者勝。

第三種是群刁,參加刁羊的人不分隊,多人爭奪,以最後奪得羊並放到指定地點者為勝。

這次卡爾旺為慶祝葡萄豐收而舉辦的刁羊比賽屬於分組刁,算是普通難度的那種,最難的是群刁。因為沒人相守,每個人都想勝出,爭奪非常激烈,不好贏。

不隻刁羊分為好幾種,連刁羊的羊也有所不同。

有些地方的刁羊,直接把一頭活山羊放在比賽場地上跑,讓人去爭奪。這種比賽是最難的,因為羊會跑,會掙紮,還要和人爭奪,很不好弄。

哈薩克族的刁羊又不同,他們取兩歲左右的山羊,割去頭、蹄、緊紮食道,有的還會放在水中浸泡或往羊肚裏灌水。這樣山羊就比較堅韌,不易被扯爛。也有的是用道具羊,也就是在羊皮裏麵填充和羊重量差不多的東西。這樣的羊看起來很另類,很少有人去用,一般都是政府組織的比賽才會這樣,西疆的部族是不會用的。...<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xyz0116 發表於 2017-10-5 11:49 AM

第三十三章 開始

到了慶祝葡萄豐收的日子,卡爾旺家原本寧靜的莊園驀然變得熱鬧起來。

前來祝賀的人也不知從哪冒出來,一下把寬大的莊園給擠滿了。打聽一下,蔡鴻鳴才知道,原來卡爾旺怕家裏太小容不下前來祝賀的人,就把他們安頓在沙車最大的酒店中,由卡爾旺大兒子安布利和二兒子阿基比格在那邊陪著,直到今天才一起過來。

看到人越來越多,莊園都快擠不下,卡爾旺兩個兒子連忙安排客人到比賽刁羊的場地去。

刁羊賽場旁邊已搭起一排供人觀看賽事的遮陽篷,擺上了各色水果、糕點和今年新出的巴旦木。這些巴旦木經過一係列手藝,醃製後烘幹,或者直接烘幹,變得香甜酥脆,讓人喜愛。

等前來祝賀的人一一落座,卡爾旺才坐到中間的主位上喝令開始刁羊。

師婉兒和阿米拉今天穿著一身塔吉克的民族服飾陪坐在爺爺身邊。兩人如花兒一般嬌豔,讓前來祝賀的客人看得有點舍不得移開眼睛。不過兩人的注意力明顯沒在這邊,等他爺爺喝令比賽開始,師婉兒就把眼睛緊緊的放在心上人身上。

蔡鴻鳴和計東他們的坐騎都是萬裏挑一的大犛牛,在比賽的犛牛中算是頂尖的,有種鶴立雞群的感覺。

如先前所料,看他們前來比賽的人手不足,卡爾旺又叫了些人進入他們的隊伍,湊齊比賽人數。這樣。每隊就有十五個人。至於是不是齊心幫他們奪得刁羊賽的冠軍,就不得而知了。

此時,兩隊人排成兩排對峙,看著場地中間清理好的羊羔。

很巧的是,對麵的領隊正是前日對蔡鴻鳴不爽的哈薩。他眯著眼睛緊緊的盯著蔡鴻鳴,和高山禿鷲將要獵食的眼神一樣,想來是將蔡鴻鳴當成獵物了。

兩隊對峙,氣氛十分緊張。

隻是除了蔡鴻鳴等五人外,隊裏的其他人似乎並不把賽事放在心上。也是,這些都是塔吉克人。對麵也是塔吉克的兄弟。他們怎麼可能全心全力幫助外族人奪得勝利呢?讓外族人在這麼多族人和客人麵前奪得勝利,他們的麵子往哪裏擱?

這顯然是大部分和蔡鴻鳴同隊的塔吉克人的想法。

不過,蔡鴻鳴他們早已料到會這樣,全然不把這些放在心上。這陣子。他們早已練好戰術。就想著奪得勝利。既然來了。就不能空手而回。況且,今天的刁羊比賽對蔡鴻鳴來說已經不是比賽。他需要用這個冠軍來證明自己。讓塔吉克人知道,他是奪得刁羊賽勝利的勇者。有足夠的能力配得上和保護師婉兒這隻塔吉克的嬌鷹。

“嗚”

旁邊,用牛角製成的號角吹響,一種粗狂豪邁的感覺迎麵襲來,緊張的情緒在比賽人群中蔓延開來,牛群也跟著蠢蠢欲動。

號角聲歇,比賽的騎手頓時拍打著騎下的犛牛向中間的比賽羊羔衝去。

蓄力已久的犛牛如出閘猛虎一般,飛快的往前衝去,疾若閃電,快如迅雷,瞬間就到了放置比賽羊羔的地方。哈薩身手不凡,早在犛牛趕到的時候,他就側身,腳緊緊的夾住牛鞍趴在牛腹邊上,等到了放羊羔的地方,猛然探身上前抓起羊羔,再迅速翻身上騎。

這一迅捷的動作,讓旁邊觀看的人連聲稱讚。

蔡鴻鳴等人的犛牛雖大,也有氣力和耐力,但他們終究沒比賽過,欠缺經驗。騎下犛牛飛快來到放置羊羔的地方,他們竟然來不及叫住犛牛,生生的和羊羔錯過,撞入前麵的犛牛群中。塊頭巨大的幾頭犛牛竟然硬生生的撞飛前麵的幾頭犛牛,幸好上麵的騎手見機得塊跳下來,要不然肯定有人傷亡。

哈薩抓著羊羔得意的向蔡鴻鳴炫耀了一下,然後就用竹棍抽打犛牛,往終點跑去。

蔡鴻鳴自然不甘心羊羔被他奪走,當下立即騎著犛牛追了上去。計東等人緊緊的跟在他旁邊護著。

不得不說一下,金絲犛牛自被蔡鴻鳴從高山上帶下來後,塊頭長大了許多,都到蔡鴻鳴的肩高了,就如同一輛小坦克。它也不管旁邊有沒有其它犛牛,反正就是埋頭疾衝上前。旁邊騎手看來連忙勒令犛牛讓路,有些沒讓或者避讓不及的,都被金絲犛牛給撞了開去。

此時蔡鴻鳴等五人,就如同一條長槍般,直刺被重重騎手拱衛的哈薩。

拱衛的人群在逐漸被瓦解,但也快到了終點。蔡鴻鳴一看急了,腳下在犛牛上一點,身子衝天而起,然後踏著前麵犛牛前行,往哈薩追去。

旁邊觀看的人,看得那是目瞪口呆。

哈薩沒想到蔡鴻鳴會來這招,連忙抱著羊羔側身,緊緊貼著牛腹護著羊羔,免得讓蔡鴻鳴奪走。他旁邊的人也自覺的緊緊的圍住他,將他保護在裏麵。可惜沒用,蔡鴻鳴飛速上前,一屁股坐在哈薩的坐騎上,和他爭奪起羊羔來。哈薩死死的將羊羔抱在懷中,不管他怎麼拉扯就是不讓他拿走。犛牛還在繼續往前奔,終點已至。蔡鴻鳴眼看不妙,驀然手結鶴嘴,倏然往哈薩緊緊抱著羊羔的手點去。

哈薩感覺手一麻,懷中的羊羔就被蔡鴻鳴搶走了。

蔡鴻鳴搶了羊羔,立即從哈薩的坐騎上跳起,踩著旁邊騎手的坐騎,跳回金絲犛牛背上,然後調轉身子,往自家的終點跑去。

哈薩不甘心手中的羊羔被奪走,喝令旁邊的騎手將鴻鳴等人圍住。

蔡鴻鳴等人衝擊哈薩等人的犛牛群,原本就身陷其中,雖然及時,但已經來不及,頓時被他們緊緊圍住,再加上早前卡爾旺填充過來的塔吉克人又是出工不出力的貨,所以現在基本上隻有他們五個人在跟哈薩那一組的十五個人在爭奪刁羊。

他們五個人被團團圍住,雖然在努力衝出包圍,但片刻後就被後麵的哈薩給追了上來。

哈薩參加過很多次刁羊比賽,身手很好,一過來,就跟蔡鴻鳴爭奪起羊羔。

你來我往,你爭我奪,戰況激烈。

兩人的力氣都很大,誰也不讓誰。哈薩一看,心下發狠,就拿起手上的竹棍往蔡鴻鳴戳去。拱衛在他旁邊的人看了,也紛紛拿起竹棍,戳向蔡鴻鳴,好像已經預謀好一樣。這是正規比賽,有很多人看著,若情非得已,蔡鴻鳴並不想展露武功,但這時不露兩手看來已經不行。

一看不妙,他連忙從金絲犛牛背上躍起,身子飛旋,頓時把戳來的竹棍給轉了開去。

落回金絲犛牛背上,眼看著他們又拿著竹棍戳來,蔡鴻鳴惱了,插過石頭的鶴手疾速掃去,那些竹棍紛紛被掃斷,沒法再攻擊。趁此機會,他一拍金絲犛牛屁股,大聲喝道:“衝。”

金絲犛牛一聽,猛然發狠,頂起兩個尖角,埋頭往前衝去。旁邊騎手猝不及防,頓時被衝得人仰牛翻。一會兒,他們就衝出了哈薩等人的包圍,往終點衝去。

有計東等人拱衛,他們的犛牛塊頭大大,疾速如飛,哈薩等人想追也追不上。哈薩旁邊的騎手問道:“怎麼辦?”

“這次就讓他贏,下次可就沒這麼簡單了。這隻是個開始。”哈薩冷冷的說著,戾氣衝瞳。

蔡鴻鳴帶著羊羔衝到終點,興奮得站在犛牛背上大聲叫了起來。都說成功的男人最有魅力,果不其然。師婉兒看得一臉迷醉。旁邊已經準備好的塔吉克美女們紛紛上前給奪得羊羔的勇士敬上美酒,美女在旁,酒不醉人,人已經醉了一半。

刁羊比賽隻是開始,等蔡鴻鳴喝完酒,美女們就簇擁著他們這些奪得刁羊的勇士移往其它地方。...<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xyz0116 發表於 2017-10-5 11:53 AM

第34章 狂歡

卡爾旺的千畝葡萄園中,早已開辟出一塊用來慶祝的地方。

邊上,一串串凝霜葡萄掛在搭著的架子上,形成一道葡萄牆,喜歡的人可以自去摘取享用。

葡萄牆的旁邊,一些塔吉克族的老人拍打著手鼓,吹著鷹笛,彈著庫木裏、巴朗孜闊木等樂器迎接著眾人到來。

塔吉克族美女們簇擁著蔡鴻鳴等人在準備好的位置坐下,就跑去場中跳舞,展露傲人身段。樂聲頓時更加歡快起來。和觀看刁羊比賽的人群一起過來的阿米娜看了,也跑去唱歌。她那塔吉克民族特有的語言唱起來的歌是那麼的美妙動人,歌聲響起,場中的氣氛更加濃烈起來,慶祝活動逐漸走向高.潮。

那群盛裝打扮的塔吉克美女跳了一會兒,就跑去拉坐在蔡鴻鳴旁邊看的師婉兒下去跳。

盛情難卻,無奈之下,師婉兒隻得下場。

到了場中,她儼然成了她們的領隊,率領著眾多塔吉克之花在場中翩翩起舞,那曼妙動人的身姿,讓人看得目不轉睛。

纖細的羅衣隨風飄舞,繚繞的長袖左右擺動,輕步娉婷、抬腕低眉、素手輕搖,其舞姿或柔婉嫋娜,或含蓄深沉,或明朗激昂,或細膩委婉,如仙鶴展翅,如柳枝拂水,真是飄然若仙。

這一幅場景,就宛如唐朝李群玉所寫的一首詩:

南國有佳人,輕盈綠腰舞。

華筵九秋暮,飛袂拂雲雨。

翩如蘭苕翠,宛如遊龍舉。

越豔罷前溪。吳姬停自苕。

慢態不能窮,繁姿曲向終。

低回蓮破浪,淩亂雪廩風。

墮珥時流盼,修裾欲朔空。

唯秋捉不住,飛去逐驚鴻。

不過這些並不是南國佳人。而是北地佳麗,少了南方女子的溫柔婉約,多了幾分北地女子的直爽與豪邁。

蔡鴻鳴坐在席上,聽著那些塔吉克老人撥動庫木裏,聽他們拉著艾介克,看他們把手鼓敲出花樣般的點子。看場中的女子隨著美妙的音樂歡快地起舞。心,不知怎的,竟然也一起跟著舒展開來,無拘無束。

瞬間,他好似忘了俗世間的喧囂、欲望、困頓、煩惱。變得寧靜,回歸自然,回歸真實,回歸了天性的純樸。

情不自禁的,他閉起了眼睛,傾聽起這美好的一切。

他真的忘了這一切,忘了此刻場中的熱鬧,心中隻有大漠星空下那連蛐蛐都沒有的靜。也不知過了多久。他忽然感覺頭上一疼,好像有人在他腦門上狠狠的彈了一下。睜開眼來,就看到師婉兒巧笑倩兮的站在他眼前。

“想什麼呢?傻乎乎的。叫都也不應。”

“除了想你,我還能想什麼?”蔡鴻鳴膩人的話不要錢的扔了出去。

師婉兒聽多了他的甜言蜜語,哪會上當,“哼,誰知道,說不定在想哪個美女呢?”

似乎有點醋味。蔡鴻鳴連忙說道:“除了你,我還能想誰。這裏有哪個比你漂亮的。”

師婉兒聽得心裏甜滋滋的,白了他一眼。算是放過他了,“走,我們去跳舞。”

“我可不會。”蔡鴻鳴連連搖手,從小到大,他就從來沒跳過舞,哪敢上去獻醜。

“不要緊,我教你。”說著,也不管他答不答應,師婉兒就把他拉下場去。同樣,旁邊的計東他們也被一群塔吉克美女給拉了下去,還有一些塔吉克族的年輕人。

蔡鴻鳴根本不會跳舞,無奈下場後,隻得臨時向場中跳舞的美女偷學了幾招,在那邊扭腰扭屁股。

其動作生澀得如同林中枯樹搖擺,旁邊一群塔吉克美女看得差點笑破肚皮。不過還好,不隻他出醜,計東他們也差不多。有人在旁邊陪伴出醜,他心情頓時好了許多。這就是自我安慰型的阿q精神。

他心情好了,師婉兒卻看得直搖頭,就過去教他。

蔡鴻鳴自小學飛鶴拳,飛鶴拳講究靈動飄逸,他手腳當然不會太死板,隻是他不會跳舞,才會顯得那麼生澀。這時,在師婉兒的教導下,再加上自己的胡編亂造,竟然也跳得有模有樣,開始和師婉兒一起你來我往的跳了起來。

場中氣氛熱烈,更多的塔吉克男女加入進來,把慶祝節目推向最高.潮。

最後,見獵心喜的阿米娜也拉著爺爺加了進來,一起跳著塔吉克的民族鷹舞,贏得滿堂喝彩。

其實,蔡鴻鳴等人不知道。塔吉克族舉辦的慶祝活動都有一定意義,他不僅僅是一場活動,還是一門古老的社交方式。就如同我們年夜的圍爐,它不僅僅是讓所有親人團聚在一起,它更是一個讓你和以前不常見的朋友增進感情交流的機會,是一門很古老的社交活動。就比如我們平時忙於各種事情,親戚朋友都不大走動,春節的時候就可以借口去拜訪,或尋親或訪友,聊聊天談談事增進感情。

有時,說不定還能得到意外的驚喜,比如談話間因為某種原因,你的朋友對你的項目或者創意感興趣,願意下錢投資等等。

沒有這個借口,平時你都不一定能做這些事,這就是節日的意義。讓原本不怎麼熟悉或不熟悉的人在一起交流,增加社交麵。

塔吉克族舉辦的活動,就是在給族中年輕男女創造感情交流的機會。在活動過後,若是男女雙方心中有意,男方就可以去女方家中提親。女方若同意,一切就水到渠成,就像“大板城的姑娘”中唱的一樣,領著你的錢財,帶著你的妹妹,趕上我馬車來。

慶祝活動從早上一直到晚上,持續了一整天,而那些前來祝賀的人在葡萄園跟著慶祝一下後,就都告辭離去,剩下的差不多全部是塔吉克人。

他們跳著,笑著,鬧著,好不歡樂。

當圍著明亮的篝火跳完最後一支舞後,師婉兒就拉著蔡鴻鳴回了房間。

今天的婉兒顯得十分熱情,十分主動,以前蔡鴻鳴怎麼要求她都搖頭的姿勢竟然一一給做了個遍,興奮得蔡鴻鳴一晚上都睡不著,隻知埋頭苦幹,直到筋疲力竭,才雙雙墜入愛河,共赴巫山雲雨。

一早醒來,師婉兒感覺全身軟軟的,都不想起來,就慵懶的閉著眼睛躺在**。

蔡鴻鳴從來沒體會過腰酸的感覺,昨晚實在太過瘋狂,早上起來竟然感到腰酸背痛。不過若是重來一次,他還是選擇昨夜那樣。經過昨夜澆潤,他發現老婆竟然變得更加的明豔動人,臉上都氤氳著一層瑩瑩寶光。他看得癡迷,忍不住緊緊的抱住伊人,往她的柔唇吻了下去。不過什麼也沒做,隻是這樣抱著、吻著。不是他不想做,隻是因為昨夜太過瘋狂,耗費無數體力資源,還沒恢複過來。

兩人就這樣一直到日上三竿,才被過來叫吃飯的阿米娜叫起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xyz0116 發表於 2017-10-5 11:55 AM

第三十五章 和田

和田,古稱於闐,藏話意思為“產玉石的地方”,距離沙車兩百八十公裏左右

本土生長的中國人,罕有不知道和田羊脂玉美名的。

在沙車呆了十幾天後,蔡鴻鳴閑來無事,想著既然離和田這麼近,不如去那邊找幾塊玉石,說不定能發筆小財。卡爾旺的二兒子剛好也要回去經營玉石生意,他就想和他一起過去。可當他把這想法跟計東他們說了後,卻遭到他們的鄙視。

“鴻哥,咱還是腳踏實地,不要盡做這種白日夢行不行。”

潘海民語重心長的說道。對這種事他最有體會。以前沒當兵的時候他總是異想天開的跑去山上挖人參,盼望著能挖到一棵野山參從此脫貧入富,但想法是好的,現實卻很殘酷。不要說人參,他在斷斷續續在山上找了幾年,打過兔子,抓過飛龍,嚇過野狼,看過熊瞎子,瞄過東北虎,可人參卻是連一根毛也沒見到。

“鴻哥,咱還是洗洗睡吧!”黎春也在旁勸道。

“其實這玉也不難找,主要是靠運氣。”

蔡鴻鳴被兩人說得有點喪氣,這時慕容華忽然開腔拉了他一把,不由得向他投去感激的眼神。可惜人家壓根就沒理會,算白表錯了情。

慕容華說道:“我有個戰友,他哥以前正好在這邊服役,有次巡邏的時候運氣好,在路上發現一塊石包玉,直接賣了八萬。據他說。若是運氣好,隻要挖到一塊好玉,就能一夜暴富,在這邊不凡挖到一塊玉回家娶老婆蓋房子的。”

“真的?”黎春聽得眼睛都大了。

“當然,但這也要運氣和眼力。有人挖一輩子都不一定能挖到一塊好玉。不要看寶玉無價,和田這邊每年因為采玉,都不知死了多少人。”

“不能吧!就是找找東西而已,至於這麼危險?”

“你以為找玉就是在路邊撿撿石頭那麼簡單呀!要是那麼簡單也不會那麼貴了。和田主要有兩條產玉的河,一是玉龍喀什河,一是喀拉喀什河。這兩條發源自昆侖山的河將山上脫離岩石的玉料從山上衝到下麵河岸上。以前運氣好的隨便走走就能找到。後來少了就用挖的。現在能挖到的也少了,就用機械挖。有時候挖一天都未必能挖到一塊好玉。

下麵沒玉了,采玉的人就隻能往河流源頭去找,那就要進山。一般他們進山都要帶十天半個月或者一個月的糧食。吃住在山上。免得來回奔波。

山上氣候多變。雨雪無情,什麼危險都能遇到。有時還要小心那些見玉眼開、半路搶劫的人,若不小心。說不定一轉眼就屍骨無存。那山上幾千米高的海拔,摔下來用望遠鏡不一定能找得到。不過,隻要運氣好找到一塊好玉,賣個幾十上百萬也就賺了,所以即使危險,每年還是有很多人從沿海內地跑來挖玉。這也是賭徒心理,想一夜暴富。”

“婉兒他二叔就是一夜暴富的典型例子。”

蔡鴻鳴接著慕容華的話說道:“以前這葡萄園就是婉兒他二叔種的,後來感覺種葡萄掙不了幾個錢才跑去挖玉。也是走運,沒一陣就讓他挖到一塊二十幾斤的玉料,賣了幾百萬。不過接下去他就沒那麼好運了,挖了很久也沒挖到,他幹脆承包了一片灘地,雇人開機械挖,自己則專門在店裏賣玉。如今他生意越做越大,已經是和田那邊數一數二的玉石商人。怎麼樣,你們想不想去?”

黎春他們本來是不想去的,跑那麼遠去挖玉,還不如早點回家。現在聽他和慕容華這麼說,心中難免癢癢,就點頭答應了。

“那犛牛怎麼辦?”陳大山問道。

“帶過去,回去的時候我們從和田機場走,省得來回跑。”

商量了一下,事情就這麼定了。

翌日,蔡鴻鳴就和師婉兒去向卡爾旺辭行。卡爾旺舍不得師婉兒走,不過聚散終有時,總不能老呆在這裏,就依依不舍的去給她準備禮物。最後拿出了一大堆葡萄幹和巴旦木等東西,差不多有一小車之多。還有葡萄酒,這些葡萄酒都是他珍藏二十年以上的佳釀,聽師婉兒說蔡鴻鳴喜歡,就送了他十壇,送的時候他有種割肉的感覺。

看到老人送這麼多東西,蔡鴻鳴接過去都有點不好意思,就從玉鼎內的洞天福地中取出一些蟲茶和幾棵青靈芝送給老人。

卡爾旺送的東西太多,帶著上路實在太過累贅,所以蔡鴻鳴就把酒收進玉鼎內的洞天福地,其它東西打包先用快遞寄回去,然後才叫來一輛掛車,載上裝了犛牛的集裝箱,一起往和田而去。

在秦漢以前,和田地區就有操印歐語係和漢藏語係的塞人、羌人、月氏人等不同古老土著民族在這裏生存。

隻是直到漢時張騫通西域後,和田才第一次被記入漢文典籍。

《唐書。西域傳》記載:“於闐(和田)或曰瞿薩旦那,亦曰渙那、曰屈丹,北狄曰於遁,諸胡曰豁旦。”而唐玄奘所述的《大唐西域記》則稱和田作瞿薩旦那國:“唐言地乳,取其俗之雅言也。俗語謂之漢那國。匈奴謂之於遁,諸胡謂之豁旦,印度謂之屈丹,舊曰於闐,訛也。”又稱:“瞿薩旦那國,周四千餘裏,沙磧大半。”瞿薩旦那為國名,含義是“地乳”。

地乳,顧名思義,可以理解為地中的乳汁或者是從地中冒出的乳汁。

和田羊脂玉色若凝脂,如乳汁般細膩晶瑩。在久遠以前,這些玉石被河水從山上衝刷下來後,埋在土中百千萬年後才被人從地裏挖出。所以地乳的意思更是可以理解為,埋著美玉的地方。

和田地區位於西疆維。吾爾自治區最南端。

南越昆侖山抵藏北高原,東部與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毗連,北部深入塔克拉瑪幹腹地,與阿克蘇地區相鄰,西部連喀什地區,西南枕喀喇昆侖山與印度、巴基斯坦接壤。距離伊斯蘭堡大約七百一十九公裏的路程,從這裏到新德裏約九百七十四公裏,而加德滿都則要一千一百五十四公裏左右。

若非旁邊有巍巍昆侖山脈擋住路途,又是處於內陸邊緣地帶,和田應該可以作為架構印度、巴基斯坦等國的橋梁,成為一個通往內地的國際貿易港口,而不用隻靠玉石來成就名聲。

沙車和和田有國道相通,開車隻要幾個小時,到了快近中午的時候,蔡鴻鳴一行就到了。

和田有個玉石批發市場,師婉兒他二叔也就是阿基比格在市場上有棟房子,是早前他有錢時候蓋的,下麵店鋪做買賣,上麵住人,地方很大,即使蔡鴻鳴等人數眾多也能住得下。

蔡鴻鳴原本不想去他家打擾,打算帶計東他們去住酒店,卻被阿基比格狠狠教訓了一頓。

少數民族就是這麼好客,而且你來這邊不住他家,這傳出去他會讓人笑話。尤其阿基比格是和田本地數一數二的玉石商,若是被有心人傳出去,格調立馬會降低好幾個檔次。無奈,蔡鴻鳴隻得住到他家去。

阿基比格家很大,外麵看是一棟樓房,誰知道繞一圈從後麵走,卻發現是一個大院,院中假山池水,綠竹幽映,竟然讓人感覺好像到了江南。

蔡鴻鳴和計東他們就在這邊住了下來,晚上阿基比格在院中烤全羊接風洗塵,吃得賓主盡歡。

在和田市區,每個周五、六、日都會有大巴紮。大巴紮就是我們所說的集市。在這個時候,四裏八鄉的挖玉人都會拿著自己挖來的寶貝出來賣,但據說要價很高,而且作假的很多。

蔡鴻鳴來的第二天剛好就是大巴紮,出於好奇,就和師婉兒帶著計東等人一起往大巴紮走去。

阿基比格在這邊久了,知道集市上有很多假東西,怕蔡鴻鳴這傻頭傻腦的漢家女婿和不了解情況的侄女上當受騙,出門的時候特地叫了一名機靈的夥計跟著他們。

大巴紮位於和田市區東北角,315國道邊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來晚了,蔡鴻鳴等人到的時候,發現集市上已經擠滿了人。站在集市前望過去,隻看到人頭,根本就看不到站人的地方,這還怎麼進去?還是阿基比格叫來的夥計有經驗,帶著他們往旁邊一條路走去。

這條路相對剛才他們看到的那條,無疑靜了很多,不過蔡鴻鳴他們是來玩的,倒無所謂,反正隻要有賣東西的就好。

走了一圈,蔡鴻鳴發現和田最特殊的地方就是賣東西按斤來論價,而非西疆那邊習慣的公斤或者內地和沿海一帶的論份。在這邊最有特色的小吃是烤肉串、手抓飯、米腸,市場上披紅的烤全羊每斤隻要15元。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是羊肉,在其它地方就是一袋羊屎估計也不隻這個價。...<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xyz0116 發表於 2017-10-5 11:59 AM

第三十六章 和田玫瑰

今天天氣不錯,空中一片湛藍,萬裏無雲。

蔡鴻鳴走了一陣,頓時把先前以為這邊最有特色的小吃是烤肉串、手抓飯、米腸的想法拋到雲霄天外。

他感覺這裏什麼東西都很有特色,到處充斥著迷人的民族風情。雖然古浪那邊也有少數民族,但氣氛絕對沒這邊這麼濃鬱。

邊走邊看,他發現這邊竟然有人在賣烤雞蛋、烤鴨蛋。那些維族小販用泥土把雞蛋、鴨蛋裹上,然後放進自製的烤爐裏烤,一會兒蛋就熟了,一股淡淡的蛋香味從烤熟的泥土中飄散出來,饞的人直咽口水。

雖然感覺不錯,但蔡鴻鳴等人卻沒有上前嚐試的欲望。在家裏吃蛋就算了,來這邊也吃蛋,那也太沒格調了。

旁邊有家烤南瓜的,那南瓜被烤得蜷縮一團,噴散出一道道香氣。這玩意兒蔡鴻鳴等人都沒吃過,師婉兒也沒有。於是,他們就買了一點來嚐嚐,味道還是南瓜味,就是做的手法不同而已。蔡鴻鳴吃後感覺虧了,這破南瓜的味道根本就不值那個錢。

蔡鴻鳴就走過去,打算買幾串試試味道,卻被師婉兒拉走了。

等離開賣羊肉串的攤子,才知道原來是他二叔的夥計叫他們走的。他說那攤的羊肉串不好吃,而且很貴,專宰他們這些不熟悉的外來客。阿基比格叫過來帶路的夥計叫舉馬。也是塔吉克人,時常在集市上晃蕩,所以對這裏很熟。

又走了一會兒,舉馬給他們推薦了一攤烤肉串的,說是又好吃又便宜。

蔡鴻鳴買了幾串嚐嚐,味道還真的不錯,就讓大家都試試。一時,個個吃得嘴角冒油,走的時候還一人拿著一串悠哉悠哉的咬著。賣烤羊肉串的過去不遠,路邊上有個賣薄皮烤包子的。那老板手法嫻熟。秒秒鍾就包好一個包子,然後放在自製的烤爐上烤,沒會兒就熟了,飄出一股股肉香。

這玩意兒蔡鴻鳴也沒吃過。就買了一些和大家一起品嚐。

唔。味道真好。皮薄餡多肉新鮮,稍微一咬,裏麵濃濃的湯汁就流出來。吸一口,那味道鮮得能把你的舌頭吞進肚子裏。

再過去,就是幾攤賣烤饢的,烤饢邊上還賣麵肺子羊肚子等等小吃。看到沒吃過的東西,蔡鴻鳴就買了點一一試了下。不一會兒,他們幾個肚子就吃得飽飽的,給撐住了。師婉兒摸著微隆的小腹,皺著眉頭,氣惱的抱怨蔡鴻鳴讓她吃太多東西,這回去要是長胖了可怎麼辦?

蔡鴻鳴聽得直翻白眼,剛才吃薄皮烤包子的時候也不知道是誰直呼好吃,還跟他搶來著。

不過,女人一向以不講理任性著稱,他也不敢回嘴,免得召來狂風暴雨般的打擊。有時候男人確實很命苦,但這時候隻要想想晚上享受的快樂時光,你就會把這些煩惱全部忘掉。

走過賣吃的地方,他們來到賣商品的街上。

街上商鋪中擺得最多的要數具有濃厚民族氣息的和田絲綢和地毯,蔡鴻鳴看了非常喜歡,就和師婉兒商量回去的時候買一點帶回去鋪地。對此,師婉兒表示沒有意見,還興致勃勃的上前跟店主詢問起地毯的花樣來。若不是蔡鴻鳴及時把她拉走,她都要跟人家講價了。從這一點可以證明,跟女人逛街果然是件很可怕的事。

這裏的商鋪除了賣絲綢地毯,還賣些具有民族特色的手工藝品。

走過去,來到盡頭,蔡鴻鳴發現前麵賣小花帽的攤位邊上,有兩個維族人舉著個兩米高的怪模怪樣的花裏花俏的木酒壺坐在那裏,也不知在幹什麼?

蔡鴻鳴是有看沒有懂,就上前問了問。他會一點維族語,和維族人交流不是問題。問了後才知道,原來他們是在賣玫瑰酒。玫瑰酒他也喝過,也不知道這兩人賣的怎麼樣,就打算買來喝看看。

原本坐在地上的維族人一聽他要買酒,立即站起來,熱情的從旁邊拿出一個小碗,小心翼翼的從酒壺中倒出一碗酒給他。

玫瑰酒入口醇香,帶著濃鬱的玫瑰香味,馥悅芬芳,口齒留香,簡直是妙不可言。蔡鴻鳴讓師婉兒和計東他們都喝看看,心裏已經下定決心,回去帶的東西中一定要有和田出產的玫瑰酒。

其實,和田一地不隻產玉,還盛產玫瑰。

在和田,玫瑰花的栽培已有兩千多年的曆史。

玫瑰花一向被當成是愛的象徽。據說在希臘神話裏,當掌管愛情與美的女神維納斯誕生時,眾神便創造了這代表愛與美的玫瑰。一直以來,人們都認為玫瑰來自西方。其實玫瑰並非西方之花,它的故鄉本是中國。玫瑰花在我國大部分地區都有,品種也很多,但是以“玫瑰花”的品質而言,則屬和田的寬刺玫瑰為最。

寬刺玫瑰,俗稱“粉玫瑰”。

在塔克拉瑪幹沙漠邊緣,就野生著很多粉玫瑰。粉玫瑰一年隻開一次花,因為生長在沙漠中,受昆侖山融化的雪水澆灌,所以有著與其它玫瑰不同的品質。其香味純正,濃鬱,自然。在和田,每到五月玫瑰花開時節,當地人就會去采摘那些野生玫瑰回來,或做成花茶,或製成玫瑰花醬,或釀製成酒飲用。

這種天然玫瑰花做成的花茶,性質溫和,據說可緩情緒,補血氣,消除疲勞,改善體質。對肝及胃有調理作用,有美容養顏之功效。常飲可去除皮膚的黑斑,令皮膚嫩白自然。

而其製成的玫瑰酒則帶有一股天然的味道,這是和用市麵上賣的玫瑰做成的酒截然不同的。

飲過玫瑰酒,蔡鴻鳴等人就繼續往前走。

逛了一圈,他們發現裏麵賣的物品真是琳琅滿目,不管是具有地方特色的菜係佳肴,還是各色名點飲品、幹鮮果品、藥材補品、金石雕鏤、陶瓷漆器和各地的名優百貨等是應有盡有。當然,旅遊用品也有不少,比如說和田玉、和田絲綢、和田地毯、玫瑰酒、和田小花帽、民族醫藥、民族小刀等等東西。

蔡鴻鳴等人因為還要在這邊呆上幾天,所以就沒有買東西,隻是把想買的在心中記下,等要回去的時候再來大采購。

休息一天,明日就要上山挖玉,手裏不能沒有東西,因此蔡鴻鳴就讓舉馬帶他們到市裏最大的野外用品店去。因為很多人都夢想著一夜暴富,所以都跑去山上去采玉,這就需要用到一些野外用品,所以和田就誕生了大量的野外用品商店。

這次挖玉,蔡鴻鳴想邊玩邊挖,能挖到算是運氣,沒挖到也無所謂。

所以就買了一大堆如同出遊野炊的裝備,什麼帳篷、睡袋、折疊鍋、折疊椅之類的玩意兒買了個遍,還在市場上買了幾天人畜用的糧食,好像真的打算在山裏呆幾天。

等他們把東西搬回去後,阿基比格看得直傻眼,這是怎麼回事,真打算在山裏安家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xyz0116 發表於 2017-10-5 12:02 PM

第三十七章 尋玉(一)

蔡鴻鳴看到阿基比格的擔心,就跟他解釋了下。

來的時候,他已經了解過,知道和田產玉的地方主要集中在玉龍喀什和喀拉喀什兩條河及其附近地區。玉龍喀什河和喀拉喀什河兩條河中又以玉龍喀什河產玉最多,產出的玉石又多是和田玉中的上品與極品。而喀拉喀什河產出的玉則多為青玉、青白玉、青花和墨玉,也產少量的碧玉,產出的白玉很少,玉的質地和價格遠不如玉龍喀什河產出的白玉。

和田玉的曆史悠久,早在殷商時期,就已進入中原。

《穆天子傳》中記載周穆王巡遊昆侖,曾“攻其玉石,取玉版三乘,載玉萬隻”而歸。而西漢東方朔在他所寫的《海內十洲記》中更是稱和田羊脂玉為“白玉之精”。

隻是經過幾千年的采挖,加上現代機械的運用,玉龍喀什河和喀拉喀什河兩岸早已被采玉人挖得千瘡百孔。

蔡鴻鳴用衛星地圖看過,發現那地方左一個窟窿右一個窟窿,根本不像一條河流的樣子。試想被挖得這麼厲害的地方怎麼可能容易找到玉,所以他就想朔流而上,循著源頭去找玉。

西疆有一條省級公路就修建在玉龍喀什河的邊上,到了離和田市差不多六十公裏的地方才開始和玉龍喀什河分開,轉進山裏,不再沿河而走。

蔡鴻鳴就想讓人載他們和犛牛到那個分叉口,然後騎著犛牛沿河岸尋找。找到算運氣,找不到也無所謂,就當去玩。阿基比格聽到他的計劃後。才稍稍放下心來。不過晚些時候,他還是偷偷的塞了一把槍給他防身,免得出現意外。在這地方可不比內地,個個都是良民,還是小心為上。

準備好東西。第二天蔡鴻鳴等人就早早起床,坐著阿基比格的車和載著犛牛的貨車一起往尋玉地點而去。

昆侖山上雪水融化後匯流成河,才有了玉龍喀什河、塔裏木河、伊犁河等等河流。

每到夏季,雪融後化成的雪水和雨從山上衝刷下來,差不多都會形成山洪。昆侖山上的原生玉礦經風化剝離後的玉石碎塊這時就會被洪水攜帶奔流而下衝入河中,到了平緩地帶因流速驟減。玉石就沉積在河灘和河床中。

年年複複,皆是如此。

據說,曆史上由於地殼運動或自然災害等因素影響,源自昆侖的兩大河流之一的玉龍喀什河曾多次形成堰塞湖後改道。所以,和田這塊地下。差不多可以說全部埋有寶玉。

每一年,當秋季氣溫下降,昆侖山雪水不再融化,降雨量也大大減少,枯水季節河水變淺的時候,河床中的玉石就相對容易被發現。

所以,每年這個時候,就會有很多當地人和外地者前往露出河麵的河灘尋玉撈玉。不過。他們也隻是敢在中下遊而已,因為上遊地勢險惡,很難到達。但這個現象在黑山地區(籽玉發源地之一)被發現有白玉後就終止了。很多采玉人開始冒險往前找尋。

黑山。即古稱之喀朗圭塔克,其山是昆侖山的主峰之一,高峰達7562米,群山高聳,常年冰雪覆蓋。

產玉地點在阿格居改山穀,是玉龍喀什河支流之一。部分河段冰積物廣布,山坡崩塌。巨礫遍布,隻有徒步才能到達。這裏雪緣線以上冰川遍布。海拔高達5000米以上。在這裏采玉,不僅需要麵對缺氧環境,還要小心高山多變氣候,必須時時注意,刻刻小心,要不然隨時都有喪命危險。隻是相對危險而言,收獲也會倍加豐厚。

和田玉主要分為幾種,一是白玉;二是青玉和青白玉;三是碧玉;五是黑玉;六是黃玉。

而所謂的籽玉其實就是常說的羊脂玉。羊脂玉是和田玉中寶石級的材料,是白玉中質純色白的極品,具有最佳光澤和質地。世人因其溫潤堅密、瑩透純淨、潔白無瑕、如同凝脂,所以稱之“羊脂玉”。古人以為它身上有君子“仁、義、智、勇、潔”等五德,所以羊脂玉在古代很受上層人士喜愛。有的時候,統治者更是規定,非帝王不能佩戴羊脂玉;而在民間,羊脂玉更被當成是“美好、高貴、吉祥、溫柔、安謐”的象征,廣受歡迎。

正因為如此,羊脂玉的價格才會那麼高。

在官方披露的2012年玉石價格交易表中記載,每克頂級羊脂玉籽料的價格在2-3萬之間,特級的在1-2萬,優級的在8000-一萬之間。雖然近幾年市場有點波動,但也差不多在這個價格徘徊。可以說,隻要能找到一塊大點的籽玉,就能一夜暴富了。如此高的價格,使得無數利欲熏心的人鋌而走險。所以在和田地區,幾乎每個月都能聽到有人為采玉身亡的。

不過,與流通領域和收藏領域的和田玉玩家相比,挖玉人的收入就有些微不足道了。

玉商、收藏家可以說是在和田玉的利益鏈中獲益最多的,而好的玉雕大師更是獲利驚人。

因為利潤豐厚,所以就帶動了和田玉石市場的繁榮。

在和田地區,幾乎每個人都與和田玉有關。當你去買玉的時候,有時候就會看到一個10來歲的小孩竄出人群,拿出幾顆玉石,和人討價還價起來。根據當地人估計,在和田地區,把和田玉作為重要收入來源的人至少有幾十萬人,除了挖玉人之外,還包括玉石商人、琢玉人等等。

隻是市場的繁榮,也引來了狡詐之徒以次充好、以假亂真的現象。買玉人稍有不慎,就會上當受騙。

所以,買玉的時候千萬不能貪小便宜,更不能相信他們捏造的謊言、所發的毒誓和敘說的故事。有人說:“中原人一發誓,上帝都笑了!”。其實,在這裏,維族人一發誓,中原人都笑了!

車在省道上疾行,蔡鴻鳴隨意往外看去,發現河灘上有很多人在找玉。現在是十月,河水幾乎斷流,河灘露出水麵,正是揀玉的好時候。

仔細瞧了下,他發現不僅有人,遠處還有無數挖機、鏟車在河灘上一下一下的挖著。

他們是在搞水利建設嗎?no!這是承包了河灘的人動用大型機械在挖玉石。

據說在玉龍喀什河兩岸的挖玉高峰,每天至少有3000-6000台挖掘機在作業。如今玉龍喀什河幾乎被挖了個底朝天,但仍舊有人不死心的在那挖著。

看到鵝卵石就知道是河床,看到人工堆積的“大山”,就知道這地方已被深翻多少米。這都是挖掘機和推土機的“傑作”。

雖然和田市政府早就對濫采行為整治,甚至調集過部隊對上百公裏長的玉龍喀什河進行清理,嚴禁任何人在河道內和河**采挖玉石,並派出直升機進行巡視。但部隊撤出後,挖玉人又蜂擁而至,禁也禁不了,最後就不了了之。

玉龍喀什河兩岸的挖玉人之所以驅之不去,利益無疑是其中最大的驅動力。

所以,到了每年十月份的枯水期,河道兩旁數百米的灘岸就淪為了采石場。

在這裏,用“掘地三尺”來形容挖掘玉石的深度就有點用詞不當了,用掘地三十尺來說一點也不誇張。

這時,蔡鴻鳴看到其中一輛鏟車鏟了一鬥鵝卵石起來,鏟鬥兩邊各站著一個人,他們各拿著一把鋤頭在鵝卵石堆中翻找玉石。

這可是力氣活!不過,有希望就有力量!他們每個人每天差不多有五十塊錢的工資,找到玉石還有提成。若能找到玉石,收獲還是不錯的。沒找到的話,有五十也不錯。

在和田玉的利益鏈中,挖玉人無疑是最艱辛的。

在這裏,每天數以萬計的挖玉人,他們往往要投入很長的時間和成本,才能得到一塊好玉。

千金易得,好玉難求。也難怪玉石商人叫價那麼高,或許隻有他們才知道好籽料越來越少,所以價錢才那麼貴。

有人說:玩石頭的人都是瘋子!瘋子賣,瘋子買,還有瘋子在等待。現在的和田玉價格高的已經越來越離譜了,僅十幾年,價格就躥升了成千上萬倍,真是瘋狂的石頭!...<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xyz0116 發表於 2017-10-5 12:04 PM

第三十八章 尋玉(二)

說起來,西疆是個好地方,這裏的每個城市差不多都有自己的特色。

比如說省會烏魯.木齊,地下有豐富的礦產資源,如石油和煤;哈密地區有哈密瓜;吐魯番有葡萄;和田有玉;莎車有巴旦木;庫爾勒有香梨;克拉瑪依有戈壁玉等等等等。

這些東西隻要運作得好,足以使一個城市騰飛直上雲天。

烏魯.木齊的石油和煤礦就不用說了,這好比是一個富家子弟,隻要坐在家裏就有錢拿。

不過,像哈密或者吐魯番等地就需要執政者下功夫用心去努力了。雖然這些地方的東西早已天下馳名,但配套設施卻遠遠還沒有跟上。譬如哈密瓜,現在種哈密瓜的人越來越多,造成哈密瓜價格變低,有時候還會造成滯銷情況。雖然當地政府已經有想辦法和其它城市聯手賣哈密瓜,但做的還遠遠不夠。

難道哈密瓜隻能當新鮮水果吃?

不可能。

像柚子皮、冬瓜、酸棗都可以製成蜜餞,哈密瓜怎麼就不可以?不僅可以製成蜜餞,還可以製成餡料。哈密瓜有一股自然的清甜,做成餡料應該不錯。有哈密瓜餡料,就可以此為心,做成有哈密地區獨特風味的餡餅之類的東西銷往全國各地。單單這個,就足以讓哈密發展出一條產業鏈。何況哈密不隻是有哈密瓜。如此類推,其它城市也可以依托本地資源發展具有當地特色的東西。

隻是官府中的官員大多是些急公近利之輩,好像發展這些不足以顯露自己手段,無法積攢出升官發財的功績,隻會拆屋填地蓋房。弄得民怨沸騰。

民眾被當地官府迫害,他們不會隻怨這個地方官府,他們會怨這個國家。

中央的政策是好的,但到了地方,往往會被地方官府搞得麵目全非。

比如說中央出台的棚戶區改造。初衷是好的,憐憫那些無力蓋房住在瓦房中的百姓,讓他們住上樓房。但到了地方卻不一樣,他們得了棚戶區改造的政策後,就開始禁止民眾蓋房子,然後把他們的房子拆掉。逼他們搬進樓房。

為什麼就不能規劃出一片土地讓老百姓自己蓋?為什麼非得人家住進低矮的樓房?

現在誰沒幾個錢,若是自己蓋的話,蓋個兩三層都沒問題,而且還是挑高的房間,而不是擠在幾十層兩米多低矮的肉餅房。

可當地政府就是不讓你蓋。一蓋就拆,末了還說你違建,讓你氣得吐血。民怨由此而生。是呀!他是不能讓你蓋房,要不然房地產公司蓋起來的房子讓誰去買?他是不能給你規劃土地,因為那些地他還要拿去賣錢。這種現象,可以說是當官的和房地產公司沆瀣一氣,搜刮民脂民膏。在舊時,這是要殺頭抄家滅族。隻是到了現在。即使再過分,也沒聽過有哪個官員因為這樣那樣問題被槍斃。

當前社會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矛盾,其實。都是執政者的種種不作為,而不是小民奸詐。

所以說,這個國家沒有不好的地方,隻有不作為的執政者。

一個地方窮一時,可以說是這個地方的問題;若是窮一世,那就是執政者的問題了。

西疆確實是個好地方。不僅有天下聞名的瓜果,還有天下知名的美玉。西疆的玉不僅僅有和田玉。還有一種很特別的玉叫戈壁玉。

在距離西疆省會差不多兩百八十公裏的地方,有一座城市。叫做克拉瑪依。在克拉瑪依西北方向大約100公裏的地方,有一處非常古怪的地方。這裏常年狂風肆虐,最大的時候在十到十二級以上。強勁的風力把這邊的石頭吹得千奇百怪,所以大家就把這個地方叫做魔鬼城,又名烏爾禾風城。當地人蒙古人將此城稱為“蘇魯木哈克”,維.吾爾人稱為“沙依坦克爾西”。

魔鬼城長寬約在5公裏以上,方圓約10平方公裏。

據考察,在大約一億多年前的白堊紀時,這裏是一個巨大的淡水湖泊,湖岸生長著茂盛的植物,水中棲息繁衍著烏爾禾劍龍、蛇頸龍、恐龍、準噶爾翼龍和其它遠古動物,儼然是一片水族歡聚的“天堂”,後來經過兩次大的地殼變動,湖泊變成了間夾著砂岩和泥板岩的陸地瀚海,地質學上稱它為“戈壁台地”。

在魔鬼城起伏不平的戈壁灘上,布滿了狂風肆虐後留下的血紅、湛藍、潔白、橙黃等各色石子。它們宛如魔女遺珠,為這戈壁灘增添了幾許神秘色彩。

有人把這種石子叫做烏爾禾彩石,也有人稱之為戈壁玉。

這種東西不值錢,以前當地人都用它來修馬路,一鏟幾十元一立方。不過,在二三線城市的玉市上要買一塊品相好300-500克重的做標本或把玩,那就得花50-100元了。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2003年出現了變化,好像一夜之間,它的價格飆漲好幾倍。

在利益的驅動下,全國各地的人紛紛跑到這邊來揀玉。據說頂峰時曾出現過10萬人在戈壁灘上撿玉的壯觀景象。揀玉的人多,戈壁灘上的戈壁玉自然就慢慢減少。物以稀為貴,戈壁玉的價格自然也就慢慢漲了起來。

戈壁玉分為幾種,最高級的當屬泛著寶石光的金絲玉。

2003年以前,這種玉價格不過10元左右,而現在,1克可以被賣到1萬元。即使以前最普通的金絲玉品種,一克也要500元,而在2003年,1克的價格不過1元。

因為戈壁玉的價格攀升,克拉瑪依“魔鬼城”附近的牧民們也像和田那邊的人一樣,開始撿石頭發家致富。現在,“撿石頭”儼然已經成了當地一項頗為重要的產業。

當地政府也是賊精,看到這種情況,就在戈壁灘上劃出一大片地做公園,賣票供旅遊的人進去撿石頭。

像這種既可以讓人玩又可以給自己增加稅收的事情,不得不說是一個好的決策。

不僅如此,當地政府更將克拉瑪依命名為“中國金絲玉之城”,甚至還聯係羊城、申城、揚.州、閩省等地的玉雕大師和玉雕廠,對金絲玉進行藝術創作,以讓金絲玉這種發出寶石光的高端品種成為國際珠寶中的奢侈品。

不得不說,當地政府的官員腦袋瓜都是尖的。能把戈壁灘上原本無用的石頭運作到這種地步,不得不讓人歎服。像這種執政者,才稱得上是有作為的人。

其實,說起來這些被西疆人稱為寶石光的玉石,並不是玉,而是一些石英岩或水晶岩的卵石,是戈壁風蝕的獨特產物。

這種戈壁卵石形態渾圓,體量較大,石膚光滑,有玉質感,觀賞性也比較強,但並不是真正的玉石。雖然也是不錯的工藝品加工材料,其中也不乏精品。但石英岩脆性大,硬度高,透光性強,缺乏玉的凝重、醇厚、溫潤感。

可以這樣說,戈壁卵石和其它岩石結晶同為石英二氧化矽成分,比水晶它差透明度和純淨度,比瑪瑙差了千姿百態不可捉摸的盤絲帶,切割打磨也差了耀眼的閃光。

玩過玉的人都知道,玉是越盤越美,盤一輩子,玉就會伴隨你成長一輩子。也就是俗稱的“人養玉,玉養人。”

但戈壁卵石一出生你就知道他老了的樣子。這就是兩者之間的差距!

阿基比格也在玉龍喀什河邊上承包了一片河灘地找玉,開車路過的時候順便去看了一下。找玉的工人拿了些找到的玉給他看,零零碎碎的,都是小料,不過很難得竟然有兩塊籽料,差不多二十克重。就這兩塊籽料的提成,找玉工人獲得的錢就已經差不多是晃蕩在繁華都市中的白領幾個月工資的總和。這也就怪不得那麼多人為找玉而瘋狂。

阿基比格看了一下,把幾塊好料子帶上,就繼續上路。...<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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